一时间,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大风夹在着雨水席卷着大地。能见度太低,一不小心车轮陷进了路边的水坑,郑元和宋映白一起用力,才把车推出来。江展见状道:“先避雨,雨停再赶路。”透过茫茫的水线,宋映白抹去脸上的雨水,眯起眼睛指着前方道:“前面好像有个房屋,去那里吧。”大雨中,隐约可见一座破败的屋舍矗立在前方,但这个时候,也不是挑剔的时候。这是一间被遗弃的古旧大宅,饱经风雨,门窗早已不见,倒是正门挂着的一块匾额可见笔法遒劲的四个字:正气山庄。这阴森闹鬼的样子,可瞅着一点不正气啊。管不了那么多了,将马车赶进前厅,栓到一根靠边的柱子上后,他们往里面走。雨水顺着额头滑到眼皮上,宋映白一边往里走一边擦眼睛,待擦干净,猛地一抬头。赫然看到十几个棺材摆在大堂内,吓得他一愣。“害怕?”江展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宋映白道:“没有,这里如果躺的是手持凶器的江洋大盗,还算可怕。”江展淡笑道:“说不定是呢,你不如看看。”谁让他职位最低呢,他无所谓的应了声:“是。”径直朝一个棺材走去,扣住棺材底,使劲往上一抬。没抬起来!宋映白虽说不是拔山扛鼎的大力士,但也要比一般人有力气的多。“我也来!”郑元也上来帮忙,结果两个人合力还是没将棺材盖打开。这时江展道:“听说横死的人怨气大,棺材便不容易打开,算了,别管了。”宋映白嘴角抽了抽,你既然觉得这群人怨气大,怎么还这么淡定。郑元拍了拍手,“说的是,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人家了。”分明是江展让打开的吧,怎么搞得好像我愿意开棺似的,宋映白颔首:“对,叫他们安眠吧。”宋映白和郑元被淋得浑身湿透,先捡来柴火,在棺材前的一块空地,起了一堆篝火烤衣裳。幸好马车里有换洗备用的,拿了干爽的新衣裳换好,坐下来惬意的烤火。外面大雨滂沱,疾风呼啸,再伴随着这些棺材,很有灵异氛围。宋映白自认为阳气重,根本不怕这些,再加上他想表现得有胆量,赢得好印象,于是故意表现的很洒脱,期间自己一个人还去屋子后面巡查了一圈,除了破败的房间外,没任何可疑之处。宋映白看得出来江展和郑元这次任务之前就是认识的,关系应该是上下级。基本上等同于他们两个老鸟一起考核他这个新人。这几天走来,宋映白对此行的目的产生了些许怀疑,真的是来查缴一本名人传记吗?一路上江展对这本书再没提过,也不关心它传播的范围,对它的扩散好像全没放在心上。但宋映白知道,这种时候不要多嘴,对他们这行来说,沉默是金,沉默是命。没想到,一路上都话不多的江展拿棍子拨了拨火苗,“你们听过飞杵咒吗?”宋映白和郑元都摇头。江展道:“我曾经审过一个偷盗藩王陵的盗墓贼,他的师父会念飞杵咒,据说对着棺材一念,就是密封的石棺也会自动移开一道缝隙。他说有一次,他们进入一个古墓,他师父念动口诀,墓主人的石棺挪开后,突然伸出一只黑黢黢的手臂,一丈多长,一下子就将他的师父拽了进去,之后棺材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和撕扯咀嚼的声响,带着碎肉的骨头被一根根撇到棺材外……”宋映白心说,这是要开鬼故事大赛,“然后呢?”“然后这个盗墓贼就跑掉了,将盗洞填平,再没回去过,直到又盗藩王墓被我们抓住。”郑元饶有兴致的问:“审讯的时候,您问那飞杵咒怎么念了吗?”“会念的是他师父,他不会,可惜。”江展道:“否则今日就能试验一回了。”宋映白由衷感慨:“做咱们这行的,真的能接触各种各样的人,经历也有意思。”“那你有什么有趣的经历吗?”江展轻声问:“反正避雨很无聊,大家不如聊聊趣事。”宋映白心说,你当我傻啊,这也是考验吧,看看口风严不严,是不是什么都往外说。他连梦话都不说的,什么皇帝出现在教坊司,他指定给烂在肚子里。“可惜我才入职一年不到,没经历过趣事,印象深刻的都没几件,真羡慕大人见多识广。”江展道:“也难怪,你太年轻,等熬到我这个岁数就好了。”宋映白瞄了眼他那皮肤仍旧年轻的手,“大人贵庚?”“五十八岁,回京城就要抱孙子了。”宋映白忍俊不禁,“大人爱说笑,您的手可不像。”江展不慌不忙的道:“脸都可以戴人皮面具,手自然也可做伪装,戴了层人皮手套罢了。”宋映白看向郑元,想从他脸上寻找线索,但是郑元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苗头。宋映白思忖了下,笑道:“大人就别逗我了,除了手之外,还有一个地方可以看出真实的年纪,就是牙齿。您的牙齿洁白如编贝,门牙几乎没有磨损,完全不像上岁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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