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说出口。

沈斐然发现，咦，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难以启齿。

于是，沈斐然一鼓作气。

“那个，你可能不知道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斐然，是圣樱……”

青葱少年在同是男生的许可面前，神色紧张又期待的blablabla一通，说了姓名家世，又说了兴趣爱好。

如果不清楚内情的人，恐怕都要误以为沈斐然是在向许可表白了。

好在，沈斐然跑偏的题，终于拉回正轨。

“我很喜欢你的姐姐许诺，不是因为她是许氏集团大小姐的身份……”

此时，许可轻轻转过头来。

精致眉眼间，掠上一丝凉薄与华艳，却依旧美如画卷。

饶是沈斐然一个大男生，在眼帘映入那绝色的眉眼时，都不禁淡淡的窒息了一下，嘴里的话随之磕磕绊绊起来：“我、我是真的、真的……”

他干巴巴的声音，在少年凝视的目光下，最后消失无声。

那眸光，明明慵懒得漫不经心，却凉薄得令人肉跳心惊。

无须言语，就已经有足够摄人心魄的力量。

沈斐然找了好半晌，才再次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紧张的问道：“许可同学，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少年忽然笑了。

这一笑，如万千繁花缓缓绽放，春光灼灼的模样，似足以扫去所有的黑影与阴霾。

“你叫沈斐然是吧？”

许可歪了歪头，笑起来的时候，侧颜精致耀眼，“你刚刚说……”

他拉长了声。

语气玩味，有些意味不明。

“我喜欢你的姐姐许诺，请问我可以追她吗？！”

沈斐然觉得许可这是在给他表现的机会啊，立刻把后面剩下的话接上。

其实，沈斐然也不是真的要许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