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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调整思路（第1页）
又是饭店内，余自芳对这个碰头的地点唯一的不满是不固定，但看到满桌子的美食，他的满腹怨言就化作乌有了。
一顿胡吃海塞之后，余自芳才在乐涯和莫疏桐期待的眼神里说起这几天的收获。
“武常书请辞了御林军统领之职后，就一直待在上京，而且这么大年纪了，一直没有娶妻，姬妾也没有一个，他家仆从也清一色都是男的。他很少出门，但只要出门，时间就不会太短。”
“具体点！你别告诉我他每年出一次门，每次出门去一年。”乐涯不满余自芳说的这些内容，觉得里边的“含金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忍不住对他提高描述要求。
“好好好。”余自芳虽然心中不服乐涯的要求，但迫于她的目光还是乖乖略微调整自己的讲述方式：“武常书出门时间多选在冬季，每次出去差不多要一个月的时间。每次他回来，都会带一些东西回来，多则几车，少则一箱。”
“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不清楚。不过听说有一次，他存放这些物品的仓库着火了，里边他所有的心血毁于一旦，火光烧的大半个上京都能看到，燃烧的气味儿超级难闻。”
“易燃品？”乐涯在心里画个记号。
“我记得好像是有那么件事儿。只是烧成那样，他还能翻身？从外观上看现在他的府宅打理的不错，他一个御林军统领从哪儿来的那么多钱？”莫疏桐模糊记忆里好像是有这么场大火。
“这我就不知道了。”余自芳屡屡被打断思绪，只好喝一口茶理理思绪，然后才接着说道：“哦，对了，虽然不知他最近有没有出去过，但我知道这几日他的精神不大好，东西吃得也极少。”
“你怎么知道的？”乐涯对余自芳的话颇为怀疑：“说得好像你亲眼见过似的！”
“当然是我亲眼见的！这次你有听到我讲‘据说’吗？没有吧？！”余自芳干脆的回答乐涯，言语之中颇为自豪：“他家对面有个酒楼，足足五层高呢！我站在那里亲眼看到，好几夜，他房间的灯都是亮了一夜。至于他的胃口么，一个暗影混进武府每日负责运送垃圾……”
看到乐涯和莫疏桐震惊又钦佩的目光，余自芳心里有些得意，他突然又想起一点东西：“听说武常书辞了御林军统领之职后一直过得出世一般的生活，上京大小官员的宴请，他从来都没去过。但最近风闻他要赶在中秋之前办一次赏菊宴，几乎所有上京名流都送了帖子。”
“菊花宴？”乐涯有些疑惑，他不知道汪雨柔的死吗？还是汪雨柔对他的爱只是一厢情愿？难道他们查错了方向，这个案子本就和他无关。
“那我们是不是要再找找汪雨柔的儿子？如果他还活着，应该也有动机和条件吧？”莫疏桐同样也觉得这样状态的武常书，不像一个会杀人的人，只好把注意力再次转移到可能的其他人身上。
“什么动机条件？”余自芳不明白莫疏桐的话，执着的问道。
“动机么，为他母亲报仇？如果假的汪雨柔就是杀害真汪雨柔的凶手，那么汪雨柔最亲近的人最有可能。条件么，他至少和我年龄差不多大小，一个成年男子的体力是完全可以杀掉一个女人，更何况他还手里有特殊的毒药。”
莫疏桐的话也有道理，但实行起来却难度不小。
“我们手边没有他们孩子的任何信息呀！怎么找他？”
“你们这么快排除武常书了？”余自芳再次觉得自己的劳动成果被无视，忍不住辩白加码道：“诶，我告诉你俩，这几日盯着武常书的人可不是就我一个。除了我之外，至少还有两拨人。你们已经确定不用再盯他了？
“两拨？那两拨？”莫疏桐没想到几日不见，余自芳的本事见长，居然还能识别同行。
“一波应该是张绍棠的人。”余自芳确定的说：“我看到他们衣服下边的官符了。另一波，不知道，反正看着挺神秘的。”
莫疏桐没听到乐涯对余自芳的嘲讽很惊讶。他抬头看她时，才发现她不知在想什么，神情恍恍惚惚的。
乐涯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但一直想不起来。但说道汪雨柔的孩子时，她脑中明明有光闪过的。到底是什么？正当她想的抓耳挠腮的痛苦时，她的目光落在余自芳前边的碟子上----骨头！他们是有机会知道假汪雨柔的身份的。
“儿子的事儿，咱们先放在一旁。我们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事儿需要做：去确认假汪雨柔的身份。”
“呃……我不好奇的！这事儿你们俩查就可以吧？我还是再盯着点武常书吧，说不定还有其他信息出现呢。”余自芳一听这事儿又和死人相关，连连把身体撤离桌面，他可不想再和他俩扯上什么黑夜调查。
乐涯遗憾的看着余自芳：“芳哥，你学坏了----也学聪明了----这叫我很难过……”
天黑后，西郊的义庄近在眼前。乐涯重新套上红衣裙，给眼角、嘴角还有鼻孔抹上鸡血，然后就晃晃悠悠朝义庄“飘去”。
余自芳看着乐涯的造型恨不能自戳双目，但想到莫疏桐还在边儿上，他还是努力克制自己。
乐涯掀帘进屋，才发现老仵作已经恢复，只是他酩酊大醉的倒在地上，一坛酒还被他牢牢抱在怀里。
乐涯想把他搀到床上，他突然睁开眼睛，差点把她给吓尿了。老仵作却说：“鬼姑娘，你又来给我做好事？我又做梦了对不对？”
乐涯头顶一群乌鸦呱呱飞过。
“需要我们做什么？把尸体盗走么？”莫疏桐进来后不知乐涯接下来的计划，只能开口询问。
“盗尸会被发现吧？”乐涯忍不住捂脸。一路上她盘算许久，只能选择风险最小的办法：“我们就在这儿复原女尸的外貌吧！你们俩帮我粘土拿过来，然后一前一后站在院子帮我留意有没有人过来。”
余自芳听了乐涯的安排，再次后悔自己一时心软，随他们过来。他才看过乐涯这张鬼脸，如今又要去守院子，黑灯瞎火还是在义庄，会被吓死的好不好？
“你来选，前边还是后边？”把粘土给了乐涯之后莫疏桐看出余自芳的为难：“你若害怕，咱们就一起转着巡视院子？”
“哎，这主意好！”余自芳顾不得颜面，忙不迭跟着莫疏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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