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胸口那鲜红的血液滴落到地上，杀阡陌整个人呼吸都静止了，脸色苍白，一把抓住牧神的手，不敢置信的缓缓跪倒在了地上。

疼，疼得钻心。

冷，冷得入骨。

不一会儿杀阡陌就感觉自己的手脚都不能动了，剧烈的疼痛好像是要把她碾断拉碎，无论什么地方都痛。

“是不是感觉要死了？”

牧神蹲下身子扶住她柔嫩的俏脸问道，猩红的瞳孔散发着难以捉摸的幽暗。

“为什么……”

杀阡陌捂着流血的伤口用力抬起头。

牧神没说话，反而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噗嗤一声，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鲜血并没有流出，甚至连衣服都没破，匕首就这样刺在了心脏上。

“好好想想，同样一把匕首，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痛，你却感觉自己要死了呢？”

“因为……”

杀阡陌想要回答，可身体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却让她感觉不到半分虚假。

牧神摇头，道：“大脑，人类的五感和身体都由大脑控制，当你的大脑认为自己被刺后，无论你再怎么想要去怀疑，但这疼痛却也无法褪去。”

“身处幻境可移心智，攻破心防则无坚不摧，这就是阴阳术的第三重，控心咒。”

说完牧神双手扶住对方的脸，贴上她额头，猩红的瞳孔摄入大脑，一阵刺痛后，杀阡陌发现自己什么异状都没有了，连衣服都没破。

不等她提问，牧神一挥手，房间里突然流淌起万里星河的光景。

“世人皆道，天命不可违，那么何为天命？如果有人能够提前预知天命，那么是否就可以逆天改命？”

“历代皇帝都有道家天师占卜国运，并不是因为他们迷信，而是因为确有可信之处。”

“学会预知天命，便是阴阳术第四层，占星律。”

“至于第五层……”

牧神刚想继续说话，语气突然一顿，身体消失，移形换位，出现在了屋顶之上，猩红的瞳孔穿透黑暗俯视整个幽谷花园，仿佛在寻找什么。

“错觉吗？刚刚有一瞬间我感觉有人在窥视，应该不可能吧……”

房间内的杀阡陌见人回来，纳闷的问道：“怎么了么？”

牧神摇摇头表示无碍，继续说：“阴阳术前两层有很多天才穷极一生都无法突破，而第五层……”

“嗯！

？”

说着说着牧神突然眼睛一眯，问道：“刚才我消失后有人进来吗？”

“没有啊。”

牧神眼睛眯的更细了，“或许有，只是你没发现。”

“怎么可能，”

杀阡陌不服气道：“天底下没多少人能悄无声息的接近我。”

“如果不是人呢？”

牧神在屋子里走动两圈，随口问道：“如果是个类似于网络信号一样存在于二维世界的异物，你也能察觉吗？”

“你什么意思！

？”

杀阡陌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