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他带着水晶兰到底不好办。”颜束本来想着把这屋子里的地道研究研究,但看来眼下没这个机会了。两人刚抬脚,地面忽然一阵猛烈颤动。这次是整个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在震动,像是地震的连锁反应,但大族长这间祠堂根本没建在地面上,一般悬挂在崖壁上,一般嵌在山体里。只能说明,这里的一些通道可能连接了整个山谷。“快走!”两人脚步飞快地冲向门口,颜束瞳孔紧缩,一手抓着裴放的胳膊,想把这人先甩出去。身边这人似乎是洞察了他的意图,颜束被他扣住手腕,一时没能拽动他。故意的是吗?!这么一来二去的功夫,木门“啪”地一声关了个严实。“裴放!”颜束怒目而视,胸口堵着火气就快把他点燃了,“你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要干什么!”裴放不仅没领他的情,反而比他还火大。紧接着,一震“隆隆”地嗡鸣声响起,就快要把整个屋子震塌了,已经让人难以稳稳地站住脚。两人紧贴着墙壁保持直立,暂时稳住可能不听使唤的四肢。颜束仍然死死地抓着裴放的胳膊,有点想当场把这人掐死算了。等这一切平息下来后,颜束放开他,二话没说走上前直接把那扇门踹了个四散飞,木片崩得到处都是。意料之中,门外已经不再是瀑布下的那座石拱桥了。入目是一道坚实的墙壁,还是实心的。很显然,刚才整间屋子的震动,大概是已经挪了地方,至于他们现在被挪到了哪里,还有待考察“妈的!”颜束狠踹了一脚墙面,气息很重地喘了两口气,妄图把涌上喉咙的火往下压。这种时候不能窝里斗,颜束很清楚,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并且那老东西十分狡猾,还非常喜欢换装游戏,很难对付。所以他们现在要同心合力、团结友爱、相互理解“别白费力气了,既来之则安之。”裴放悠悠出声。相互理解他二大爷……颜束在心里冷笑,裴放那不知死活地玩意儿配吗?他面沉如水,转过了身,快步上前拎裴放的衣领一把将人掼到墙上:“你是不是想死。”“”裴放顿了顿,语气很冷,“那你呢?一个人去送死吗?”提前一个人去送死。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况且到了真该死的时候,两个人就能活了吗?还不是凑一双送给阎王爷。“自以为是。”颜束扔下这么一句,放开了裴放。事已至此,他并非不分好赖的人,只是向来独惯了,很多事情便不需要旁人的掺和,更多是难以习惯。况且他以前在外面过着无滋无味的日子,那时候明明什么事也没有,最危险也不过是看不懂交通信号灯容易被车撞死,不过以他的敏捷,每次哭得也都是别人。可颜束总觉得命悬在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风吹散,飘忽不定没有重心。现在他知道了,他背负着另一个名字,即便他刚刚确定这件事,还尚未搞清楚系统里的现状,也不知道这代表了些什么,但他明白自己根本不属于那个热气腾腾的世界,只有杀戮和逃亡才是他的归宿。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搭上别人的性命,这本身是无法偿还的。裴放靠在墙上本来不想跟他争辩什么,眼下这种情形也不适合进行一场辩论赛或者自由搏击,但有些话说出口就收不回,他听到耳朵里就格外气不打一处来。自以为是这四个字,他还真是“不敢当。”裴放抬起下巴,“毕竟我没有一个人闯进npc的老巢,跟她玩什么歃血为盟的邪祭交易,也没有一个人跟着npc钻进海里,然后等死”他冷嘲热讽地说完,便是一片窒息的寂静。那位嘴里从来没几句能听的话,现在却垂着眼睛沉默下来,要不是脸上依然不屑,倒还挺像个听师长训话的小学生。裴放直起身,开始反思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有些过火,又或者哪里戳到了这人痛点。毕竟人人在这里都是身不由己,谁没事找事非得受点伤才甘心。于是他向前走了一步“别动。”颜束突然出声叫停,然后指着他脚下那块地方,“你看这里,有些不太对。”“”敢情刚才的心理活动都是他自作多情了,这人一声不发地低头看地面,是因为早就偏移了注意力。同情和恻隐放在他的身上,就纯属浪费感情,下次照样该直接堵住他的嘴,让他一个伤人的字也蹦出不来。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时候,裴放低头,看了眼颜束指出来的地方。按理说,这屋子的光线并不好,房梁上有几盏摇摇欲坠的椭圆形的发亮物,之所以不把它称作灯,是因为里面可能装得也是蛊虫而已,除此之外,就是靠佛像前一众燃烧的蜡烛提供亮光,大概这里的人就喜欢这种昏暗的氛围,毕竟他连自己的脸都捂得严实,见不得人也说不定。经过刚刚那么一场地动山摇地大挪移之后,这里面的蜡烛已经熄灭了多半,光线更是这里有、哪里没有的,照的屋子里各种斑驳,地面上也是亮暗不一。可颜束居然能一眼挑出重点来——这里的色泽确实不太对。这间屋子的地砖是山谷里打磨出的岩石,十分统一,只是形状和大小各异,石头这种东西不管再怎么磨损,它本身的质地是不会发生改变的。就算找的替代品再怎么合适和相像,总归不是同一种,迟早要露出点马脚来。这块地石被安放在光线比较暗的地方,确实很难被注意到,这里该是某个通道的入口处了。裴放蹲下来,手掌贴在这块颜色有点暗的地石之上,用力往下摁了一下。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稍稍往下陷了那么一点,但周围以及这一块地方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它就好似只是一个无良工匠用劣质品充数的敷衍材料罢了,除了影响整体视觉上的美观,也没了什么作用。“没动静。”裴放用刀把四周的缝隙都挑了挑,仍然除了刀刃与石头擦过的刺耳声,没听到任何关于机关打开的声音。“有动静才怪了。”颜束从善如流地开口,“这里刚刚经历的乾坤大挪移,就算那底下原来有点什么,现在也应该成了实心的。”“”裴放站起身,“所以呢?”“没听说过吗?当你在家里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实际上”颜束闲庭信步地往前走了两步。“实际上这里到处都是机关。”裴放打断了他粘贴复制并不复合本身的比喻,觉得蟑螂这种东西很是令人厌恶。颜束环视了一圈整间光怪陆离的屋子,侧过脸:“我也是猜的。”两人对视一眼,猜的那也比等死强。夜昙跟这位看不见脸的大族长面面相觑着,一众npc刚刚还在对着他磨刀霍霍,此时却都安安静静地站着。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寨子里大概已经没有人还能有半分困意了。所有人聚在山腰处的空地上围成一个圈,正中间摆着两具准确地来说,是一具尸体,另外一个是昏迷不醒的水晶兰,她还有心跳和呼吸,夜昙就站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那位方才把召集众人在这里集合的大族长站在稍高一些的木台上面,他不说话,也没人敢先出声。很快,有人从屋子里搬来了椅子,放到了木台上。大族长黑色袍袖一挥,稳稳地坐下来,习惯性地把手抬到了下巴上,似乎是想捋一把胡须,但整张脸被包裹着,他手指摸了空微微僵了下,才开口:“你说这人是你先发现的,她没死,所以”“所以我把人留下来看看,能醒来也说不定,而且寨子里已经有了一起古怪尸体的事情,我们不该查清楚吗?”夜昙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npc脸,演的绘声绘色,“再说了,我把人带回来的时候,她还不是这样,也没有这股香味,否则我怎么敢啊!我也是为了族里所有人的安全考虑,大族长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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