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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大战群鼠(第1页)

一晃三个月就过去了。邓老师产假期已结束。准备上班。我的代课期也该结束了。我正在收拾东西,有人说谭校长让我去他办公室一下。估计是回家之前谈个话吧。校长办公室门没关。在梯子上一冒头他就看见了我。“汪老师,快进来。”他热情地招呼我说。“校长,我正在收拾东西,一会儿就回去了。”“回不成了,山包山村小肖老师得了胆囊病,现已在县医院住院去了。学生已有几天没上课了。你今天就去哪里报到,争取早点恢复上课好嘛。”这么巧,这边刚结束那边又要人啦!我有点不相信。校长不会跟我开玩笑吧!于是我说:“我得先回家一趟,给妈妈讲一下。还得带上粮食才行吧。”“好的,回家吃了午饭后就出发,不能耽误。那边打了几次电话让我们快点派人过去。”我们挑煤炭就在山包山大队,只不过煤窑在山的这边半山腰或偏下的地段。学校要翻过山包山才能到达。谭校长说:“那里有两个生产队,有二十多个学生。分三个年级。你去后抓紧时间开课好吗”。我一听头就大了。以前在爸爸身边时,听他说过什么复式班。就是两个班放在一个教室里上课。从来没听说过二十多个学生,分三个年级放在一起教学。恐怕这个任务完不成。于是问校长。三个年级在一个班,怎么教学呀?“肖老师把他的备课笔记本放在办公桌子上的。你去后先按他的方法试验一下,如果不行的话,就采取上午开一、二年级课,下午上三年级课。这样压力就减小了。反正你自己摸索着办,怎么行就怎么办。不过你下个星期天来学校一趟,把备课笔记本带来我看看好吗。”“我没这方面经验,可能会让领导失望,只能尽力而为吧。”我表态道。“相信你的智慧,一定能克服困难,等待你的好消息!”他拍了拍我肩膀,送我出来。我给邓老师,徐老师把情况讲了以后就回家了。我妈没好气地说:“当代课老师,就是一个临时替手。屁股还没坐热又要你挪位置。你愿意长期这样下去吗?”“我已经答应校长去了,中途改变主意不好吧!”我说道。“我不是让你这次不去,而是让你想想以后怎么办?”她用布袋装了一星期吃的米递给我说:“我到那个下坎坪去接过生,如果没人带路,很容易走错路,如果走到黑山里,很危险的,听说那里面有黑瞎子。千万小心。”以前我听奶奶说过:如果黑瞎子抓住了你的双手,她会笑晕过去。这时你赶快挣脱跑掉。如果等她醒来,你就会被吃掉。想到这里,浑身发紧,头发倒立。但愿今天一切顺利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跌跌撞撞地爬到一个几乎没路的丛林边。参天大树遮住了了望的视线。没有参照物。怎么走?怎么办?我急得一头大汗。只好硬着头皮往上赶。没走几步发现竖着一块木板,上面用红油膝写着“禁止进山”。看来我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只好原路退下了山。从另一个方向往上攀。还好,前面有一块种红苕的地块出现。估计离住人的地方已经不是太远。顺着地边的隐约的毛路往上爬。终于看到了一座不大的茅草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有人吗?”喊了几声没人应。正准备往屋里看。门口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怎么一动不动,而且我的问话也没回应。难道她耳朵……。“奶奶,请问你们这里离学校还有多远?”还是没反应。我用手在她面前晃悠一下。她纹丝不动。难道她耳朵聋眼睛也瞎了吗?正在我准备逃跑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孩唤狗的声音。有救了。我往屋后张望。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背着猪草吃力地往家走。我帮她放下背篼后问她,你们这里离学校还有多远?她用惊喜的眼神看着问。“你是来替肖老师上课的吧。”我点了一下头。“翻过对面那层坡就看得见学校了。一会儿我带你去。”我有半天没喝水了。口渴得嗓子冒烟。“你家有水吗,我想喝点再走。”她二话不说,钻进屋里,用一个半边水瓢将水递给我。咕咚!一口气灌了下去。人舒服多了。“那麻烦你给我带个路好吗”。“我是这个学校学生,带你去吧。”她爽快地答应我。“读几年级了?”我问她。“三年级。老师姓什么呢?”她一点不害怕的问我。“我姓汪,你叫什么名字呀?”我问她。“我叫万桂香。”我们边走边聊。才知道她的父母带着小弟弟在煤窑上班。奶奶确实是耳聋眼瞎,全靠她在家照顾她。怪不得这么懂事。真是独立的孩子早当家。从山顶往下一看。这片天地还真大。整个大地分成两块。从黑山往下除了一座院式庙宇建筑外。全是一坡到底的梯田。这片地方叫上坎坪。上坎坪的边沿是一面斜坡,长满了茂密的树林,森林到底下是一条河沟。从河沟开始向前是一片比上坎坪更宽,更深,更长的坡地梯田。这里叫下坎坪。真是没想到这里暗藏了这么大个粮仓。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到了学校门口,大门是锁着的。我问她你们杨大队长住在什么地方。她说,下面冒烟的地方就是他的家。“好吧!你回去吧,我去找他拿钥匙。”“不用你去。我到下面转拐的地方喊一声,让他把钥匙送上来就行了。”她边跑边说飞一样的朝下方奔去。我数了一下。学校门前有十八步石梯。两扇山门是古代那种钉有兽形的铁巴钉门。有两只狮子头状的门环。门的上方是一堵高大厚实的壁墙,墙上的花鸟动物图影仍然清晰可见。墙顶是错落堆叠的雨盖。四角还保留着飞檐挂铃的尖角。只是没有了金铃。正在津津有味地欣赏彩门时。一个洪亮的声音把我惊醒。“你是来代课的老师吗?”“杨大队长,我叫汪月明,是中心校谭校长让我来这里代课的。他让我找你报到。希望你多多关照。”哈哈哈!“好年轻的老师哟,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呀,看你说的话滴水不漏。肯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啰!”他边说边打开学校大门。帮我拿着被子就往对面的屋子里去。放下行李,他领着开始介绍情况。这个房间是肖老师睡觉,办公的地方。这个床上的被子一会放到一边去,你就在这床上休息。这张三抽桌是肖老师改作业,备课的地方。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本子说:“这是他的备课笔记本,他让我交给新来的老师作参考用。”看来这个肖老师还真是个负责任的人。出来左手第一间房子很大。最显眼的是一副骇人的大棺材。从翘起来的盖板头看,木板至少有一尺多厚。正要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时,他主动介绍说:“这是一个大地主家的棺材。解放时他没有死,主动把棺材交给了集体。可谁也不敢用。一般人怕承受不起不敢用。想用的人又买不起。没办法只好放在这里。”这间屋现在是作厨房用。锅灶都是全的。你可以用。”厨房隔壁是一间杂物间,比较小。堆的柴禾和一些破损的农具。杂物间左手是一口水池。从山里浸出来的水清澈见底。“这个水很干净,学生渴了直接用手捧着喝,一点没问题。村里好多人来这里打水回家做饭。说是这个水是经过菩萨摩莎过的。有治病延寿的作用。”我们来到场中央,靠老师宿舍这边有两根木柱支撑的篮板架。板子已经缺了两块。蓝框也不见了。由于场地窄小。只能作个半场球场。看来很久没人用过了。大门进来右手边,是一坡青石板山体。有几十个空石窟。杨队说:“过去一个洞供一个菩萨。现在这个洞狗屁用没有了。”大门进来这方,是一堵高高的石围墙,什么都没有。操场的左手边是两大间教室。第一间大队开会时就用一下。平常也就是空着的。第二间是教室。有二十七个学生。分一二三个年级。他介绍完情况后,让我到他家去吃晚饭。我说我要抓紧学习肖老师备课笔记,做好开学的准备。今天就不去了。大队长走后,我忽然闻到烟味,跑到厨房一看,万桂香正往灶孔里放柴禾。我问她这是在干么子事。她说:“你生来暴到,摸不到锅灶,我先给你烧一瓶子水。免得你晚上摸黑着急。”这个小孩,怎么这么懂事呀!我感动得说不出话。一下想起她残疾的奶奶一个人在家,我立马接过手上的柴。赶她回去照顾她奶奶。我把开水灌进暖瓶后,准备淘米做饭。突然看见黑得发亮的棺材耸立在小半个房间。心里一下就紧张了起来。从小到大我最怕见棺材了。记得我大舅家也是有两副又黑又大的棺材。几个小孩做游戏时,他们跑到棺材后面躲起来,我看见他们从棺材后面伸出一只手,吓得我喊妈叫爸地飞跑。我怕里边有人。更怕里边有鬼。见了棺材总是躲着走。天快黑了。我没有勇气再进这间房子了。算了,今天晚上不吃了,喝点开水就行了。我把被子铺开,点上煤油灯,准备学习肖老师的备课笔记。肖老师把教室纵向排成三排,从左至右为一二三个年级分别座开。先用五分钟时间点名。然后先让三年级复习昨天的课,温习今天的新内容。让二年级默读今天的课。花二十分钟教一年级新的内容。让他们自己做作业。同样花二十分钟让二年级学新内容。做作业。给三年级上新课时。这中间每个班都有空档时间。肖老师备课上没写。我想,不如让一年级做完作业后,趁我在给二年级上课。让他们出去玩一会儿。二年级作完作业也可以出教室阮,刚好三年级作业时,我批改好一年级作业。把一年级学生招进教室进行纠错。错了的重新做,没错的可以继续出去玩。我将二年级作业批改完后,同样进行纠错。二年级有错学生自己重作。我又批改三年级作业。这时三年级可以出去玩。我批改完后三年级作业后,让三年级学生自行进行纠错。这么搞下来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虽然课堂比正常上课时间长些。但学生并没增加时间。只是老师要辛苦一些。因为中途他们都会得到休息。而老师既要讲课,又要批改作业。一刻都不得歇。我把肖老师的方案稍作改变,然后用备课本全部记录在案,等待接受实践检验和校长的审核。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睡着之前,我喝了一肚子白开水,感觉肚子已饱了,就吹灯就睡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种吱啦吱啦的叫声把我吵醒了。等睁开眼睛全醒后,我的个妈呀!整个房间像有千军万马在奔驰一样。放米的桌子上,办公桌的上,地上,墙上到处都是老鼠在奔跑。一只一尺多长的大老鼠,居然跑到我枕头上了。我用手一拨拉。它居然敢转过身来咬我。我抓起被子一扫过去,老鼠没打到,只听咔嚓一声,煤油被打在地上,玻璃罩碎烂之声划破了空气。这时老鼠也暂停活动了。我划了一根火柴一照,煤油灯油正往外流。我赶快下地捡起没烂的瓶肚子放在桌子上,晚上才灌满的煤油已泼出来多半。玻璃罩已粉碎,我把马口(灯口聚光心器件)取下来,划根火柴点燃。端起灯一看。我的妈呀。装米的口袋已是千疮百孔了。白白的大米撤得到处都是。心一下子就揪得生痛。这可是我一个星期的口粮啊!我抓起门边扫帚,到处找老鼠报仇。一个都不见了。正准备去收拾米口袋,正对着窗口有一双贼眉鼠眼在盯着我。这个狗杂种胆子如此之大。实属罕见。我轻轻移步,手慢慢举起扫把,准备给它致命一击。还没打下去。它吱啦一声,掉屁股走人了。我只好去收拾米口袋。一提,米哗哗的往外冒,我一个扑闪,用肚子和手围住了口袋。小心翼翼地将散落的米归拢在窄窄的小桌子上。看来这个布口袋是不能用了。到枕头底下抽出一件衣服,铺开在办公桌上,一捧一捧地将米转移到衣服上。然后梱起来放在枕头边上。撤在地上白花花的米不能浪费了。用扫帚将地上的扫起来装在杯子里。用水洗干净后还能吃。油灯的油不多了。收拾妥当后,把米压在枕头底下,吹灯又睡下了。才眯糊下。又听见吱啦吱啦声四处响起。我想,老子把米压在枕头底下,看你有什么办法搞到手。这时,只听房间里扫帚倒地声,叮叮咚咚跑步声,棍子倒下砸在桌子板凳上的声,各种碰撞声,加上它们肆无忌惮的叫声,吓得我赶紧用被子蒙住头。我心想,怪不得肖老师胆生病了。恐怕就是被它们吓破了胆的。真是太吓人了。这时像一个壮汉下操一样的脚步声在我耳边响起。还有从我铺盖上面跑来跑去的震动。我不敢伸头出去,一会儿听到枕头边有砸咂声音,并且像在拦扯我米包一样。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我做好全力准备。突然翻身用被子压到枕头上去。只听吱啦一声,压住了老鼠。在被子里乱窜乱撞。我死死压住不松手。估计是被压死了。慢慢地打开一看,突然两只老鼠一下窜出去了,有一只还碰到我的手了。我头皮发紧,全身发麻。傻傻的坐着不动。这时只听见放棺材的房间开始闹腾起来了。一会儿发出轰轰隆隆沉闷的声音。一会儿像打炸雷门的巨响声。还有像人在打架发出的棍棒声音。突然又想起范那副黑洞洞,乌贼亮,高高翘起,冰冷而又黯然的棺材,我的心又一阵紧似一阵。今晚看来是无眠了。只好把煤油灯点着。拿出米包一看。又被咬了几个口子。把破口用细绳子扎紧了。坐在床边发愣。想想自己这么做值得吗?怀疑选择代课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先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用阴招差点整死。后来在报销出差费时。他说汽车费不能报。我请帮忙的人资费也不能报。出趟差自己白白地倒贴了一块钱。现在又发配到荒庙野堂里来。最害怕的棺材放在做饭的屋里。害得晚上饭都没吃上。这时饥饿的感觉一步步向我逼来。我意识到可能黑脑晕病快到了。冷汗已开始往外冒了。浑身乏力,心慌意乱已经开始了。如果这时得不到急救。有可能在这无人知晓的地方再也起不来了。救生的本能让我意识到,只有生米可以救我命。我趴在床上,用无力的手,慢慢解开了衣服包包,抓了一把米,费力地塞入嘴里。开始咀嚼。一点一点咽下去。我累了,连咬碎米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可能在劫难逃了。我会死了吗?不!我不能死。我的精神支撑着意识。还有好多愿望没有实现。还有莎莎,我要和她说声再见后才能死。否则我会死不瞑目的……。我三颗两颗的往嘴里放米。求生的欲望让我艰难的咽下没嚼烂的米,我在死亡的边沿一点一点地爬行。我心里好难受。多么想有一口稀饭润泽干涸的心。多么想咬一口带油的肥膘肉。心里剐痨痨的。青口水一网一网的往外冒。闹欢天的老鼠大军我管不了啦。只要它们还认为我是个活人,就不会像我们村里有个人,死在床上后耳朵,鼻子,眼睛都被吃空了。可能它们还有种理智认为这个人还活着。天已经发白了,我多么希望白天快点到来,只要有人我就会活下来。我好像好些了,意识开始清醒些了。虽然四肢无力,但撑着床沿,扶着桌子,摸到门框,还是费劲的拉开了门栓。终于把门打开了。见不得天的一帮野杂种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倒了一杯热水喝下。又坐了一会儿。准备去厨房做点饭吃。再不吃可能就彻底息火了。在生死面前,棺材的威胁力就没那么可怕了。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咚!咚!咚!我听见有人敲山门。我扶着石壁来到门口,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沉重的抵门杠抬起来。小姑娘万桂香提着个篮子进来了。我有气无力地问她怎么这么早来了。她说:“我早上煮红薯时多煮了点,给你也送了点来。趁热,你快吃吧。”我内心感动得想哭。但表面没话可说。她看我有气无力的样子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说头有点痛。已经吃药了。估计一会就会好的。其实是她送的红薯一会儿就可以把我救过来。只要把肚子吃饱。我就跟好人一样,什么毛病都看不出来。那你吃吧。我要去打猪草了。说完她就下梯子走了。我闻到香喷喷的红薯香味。急不可待地抓过一根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就在山门口,一口气全部消灭光。这个煮红薯好像灵丹妙药。不一会儿人就开始恢复元气了。篮子里还有几根生红薯。我爱不释手的将它放在桌子上。这个红薯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上次在么店子发病,也是红薯救的命。看来这辈子跟红薯是结下了不解的渊源。“昨晚我把煤油灯罩打破了,想去买一个,煤油也没有了,这里有商店吗?”我问杨大队长。“有,在下坎坪,‘‘跟我一块去吧。”“我想把闹钟对个时间,不知商店有没有时间。”他想想后说:“他家有个收音机,可以对时间”。他一路给我介绍这里的各种情况,我俩好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样无拘无束。谈话自若地来到商店。商店面积不算大,货物也不多。有点像代销店形式。不过里间好像很深。杨大队把我和商店老板分别介绍后说:“汪老师想买一斤煤油,一斤盐巴,你给办一下吧。”老板姓晏,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对我说:“油票和盐票给我吧,煤油一斤五角六分,半斤盐八分,一共六角四分。”我哪里有票呀,无可奈何地望着杨大队长。说:“我不知道肖老师把票放在哪里的。这怎么办呢!”我有点急了。“我们可是按计划供应的,没票我是解决不了的。”晏老板严肃的看着我。杨大队问晏老板,原来供给学校的定量是多少?“煤油一个月两斤,盐巴一个月半斤”。他回答说。“活人不能被尿憋死,这样吧,我给你写个纸条,先预卖煤油1斤,半斤盐巴给汪老师。我签上字,等肖老师回来后把票补给你好吗!”杨大队说后就掏出笔写了张担保条。递给晏老板。他看了看纸条,摇了摇头说:“我还是第一次赊票卖货。杨大队我是看在你面子上才同意的,如果到时候收不回来票,我就扣你家的指标。别嫌弃我丑话说在前头”。“好好好!收不回来只管扣我头上的。”杨大队爽快地回答道。“那个晏老板,让你家娃儿明天上学校去上课啊,我就不再通知你了啊。”“哪个汪老师,你在这儿继续办事,我得到各家各户去通知,就不陪你了。”杨大队说话总是带着“哪个”两个字。我觉得他挺好玩的。“好的,你去忙吧,我办事完就回去了。”我买了一只手电筒,配上电池。灯罩没货,老板说明天就要去进货,后天就可以过来拿。他好像比先前要客气得多了。最后我要买耗子药时他说,商店不卖耗子药,只有农资公司才有卖的。而且他答应去区供销社进货时帮我带两包回来。我感激地对他说声谢谢,转身正准备走,一下撞到了一个比我还高一点的女孩,我吓得连连说对不起。她脸一下就红了。手里端着还在滴水的菜筐啪的一声掉地上了,撤了一地。我俩同时弯腰去捡筐子时,头又咚的一声碰在一起。尽管眼冒金花,但我口里连声说对不起。她红着脸,低着头,一边把地上的菜往筐子放,一边从散落到前面的头发缝隙里看我几眼,我赶忙将目光转向一边。等待着她的一倾臭骂。她站起来后羞涩地看了我一眼后说:“莫得事,重新洗一下就行了。”说着就进里屋去了。我对晏老板说:“不小心撞上的,请原谅。”“这有什么关系嘛,莫往心里去。”我慌忙地提上东西准备逃走,出店门时往回望了一眼,发现那个女孩正在里间门口暗中不转眼的盯着我。双方眼光一碰,各自立即闪开。我心跳不断加快,转身快速地离开这尴尬的场面。一口气跑到小溪边,在桥的栏杆上坐下来休息。心情才平缓下来。山涧小溪的水碰到光滑的石头,像活蹦乱跳的小鱼一样,在宁静的山弯弄出有生机的响声。一会儿流在小潭里把浮着的树叶推着打旋。小鸟在长满青苔的石头上跳来跳去,灵活的小脑袋警惕地向四下不停地眺望。看准了水里游动的小虫后,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揣着战利品腾地一下升空飞入茂密的丛林之中享受去了。山与溪连接地带有一些喜水的藤蔓植物,直接将触须伸入水中,贪婪地将水吸入扎根在干涸的山崖之中的根部。使得它们比别的植物长得更加蓬勃嫩禄。再往上是茂密的松树丛林。它们遵守丛森林原则,个个都伸直脖子向上去争夺阳光,恨不得直冲蓝天。绝不旁溢斜伸。这里的空气是幽静清香的,好像又有点甜味。我被这里的景色陶醉了,尽情地呼吸着,观看着,心中所有烦恼丢到了九霄云外……。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时间不早了,还有很多事要做,该回去了。突然想起来忘了给闹钟对时间了。怎么办?如果没有刚才的尴尬事情,会立即返商店去对时间。这种情况下再去别人会产生误会。杨大队不是说他家有个学生吗,我让他带回去帮我对时间就行了吧。于是开始顺着石梯返了回去。经过菜地。看到禄油油的青菜,带毛刺的罗卜樱子,长藤的空心菜生长得生机盎然。杨大队长说这块地是划给学校种菜的。你尽管吃,肖老师绝对不会有意见的。我带着一种负罪感掐了一把空心菜。心想下一步只有加倍的付出才能弥补对肖老师的亏欠。下午我去通知小万明天上课之事。她刚好打了一背蔸猪草回家。我告诉她明天可以上课了。她高兴得跳了起来。跑进屋里双手捧着一捧花生送到我面前。我哪好意思要呢。可不接又怕她生气。于是尖着三个手指抓了几颗捏在手心对她扯谎道,我不太喜欢吃花生。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我把口袋里装。我只好牵开口袋让她放。“小万,以后你不要这么客气了,我只是临时来带课的,肖老师回来后我就得走。”她听我说后,长时间凝视着我然后说到:“汪老师,不管你是临时的还是长期的,在我心中只是把你当作一个生来报到的客人对待。我爸妈说过,对客人要热情招待。何况你还是我的老师呢!”我无地自容,人家对你一片好心,可没带一丁点儿世俗功利之心。纯粹是出于山里人纯朴,热情和待客之道。相比之下,我说出如此不堪的话。是对她心灵的一种亵渎。我狼狈的逃跑了。在山顶这块平台坐下来休息一会心情才逐渐平静下来。这里的空气象过滤过一样清新,这里的风象从洞里出来的一样凉爽。这里人的象山泉一样纯洁。置身在这种环境下,浑身感到没来由的一种愉悦,我没来时的畏惧心里,昨晚一夜折腾后想打退堂鼓的想法,现在已经不胫而散。如若长期生长在这里,我想我的身心将会得到升华。我期盼着明日开课后看到更多的山里孩子们的纯洁笑脸……。晚饭后,杨大队推开虚掩的校门,来到办公室对我说:“那个汪老师,你把我早上给你的包拿来,把菜刀也拿来。我来给它们做一顿大餐,让它们好好享受享受”。早上我把昨天晚上老鼠大闹天宫的事告诉了他。我大概知道了他要干什么。大家都知道这事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就不灵了。因为它们听得懂人们说的话。在家里大人们说这是百试百灵的。他把香喷喷的猪油切成细丁,从口袋里掏出两包耗子药拌匀后,用瓦块装上,在各处要道布好后,又从偏房找了几块木板,把井盖起来后回到办公室,我悄悄问他为什么把井盖起来,他嘴处拢我耳朵边说:“水是解毒的”。“哦!又学到一招呀!”。我笑着回答。回到办公室,我俩开始聊天。我觉得他好像与我所见过的农村大队干部有些不一样。好奇的问他过去是干什么样的。“五七年复员后,先是让我当民兵连长,后来又当上了大队长。”他给我讲了怎么参军,怎么转战撤北,后来在朝鲜战场许多精彩的故事。他有军人那种率直,刚毅,豁达的性格。我和他很谈得来。我听得津津有味,早已把时间搞忘了。他突然一拍大腿说:“鸡都叫头遍了。该走了,你也该睡瞌睡了,明天还要上课呢。记住,早上起来后第一件事是清扫战场,特别是教室要清理干净,免得吓着学生。”他叮嘱着说。我不知道患什么神经,啪的一下向他敬了一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我俩同时都笑了。送走杨大队返回时,只听到厨房里闹翻了天,寝室里也开始有老鼠跑来跑去。可能有点迫不及待了。吹灯不到五分钟,房间就开始热闹起来了。闹吧!我还耽心你们不来闹呢。一上床就入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大天亮,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战利品。厨房里只有一只死老鼠,教室也不多,寝室更是一直没有。难道是毒药已过期。如果失效了怎么又有死的呢?或者是它们没上当。但是鼠耳已全部吃光了。可能全部死在了它们的窝里了。我去上厕所才发现,几十只老鼠集体暴死在厕所周围。估计是到厕所去喝尿憋死掉的。亏得杨大队有经验,否则水井就成了老鼠葬身之地。吃水都要成问题了。学生陆陆续续开始进校了,我在校门口迎接他们。也算一种见面礼吧。有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女孩进来后,我问他是来送学生的嘛?他说今天在家休假,听说新来了一个老师,跟着孩子过来玩玩。“休假,你在什么单位上班?”“在区粮站上班。”我看他手腕上戴着表。高兴地说:“太好了,正愁闹钟没地方对时间,真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啦。麻烦你帮个忙。”我跑进去拿出闹钟交给他。“我们马上上课了,你干脆到办公室去座吧”。他说:“不要管我。本乡本土的我比你还熟悉呢,我随便转转!”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九点钟我们开始正式上课了。自我介绍后,把名字写在黑板上。开始按年级点名,二十七个学生一个不少。他(她)们叽叽喳喳的像麻雀闹林一样。邓老师说过先得把大堂镇住,才能有安静的秩序上课。我用教鞭啪啪的敲了几下桌子,大声说道:“你们就用这种方式欢迎新来的老师吗!”顿时鸦雀无声了。然后按照肖老师的教学步骤和我的改良方法开始上课。课间休息时,和学生家长聊聊,原来他是当过兵转业到区粮站工作的。“你在部队是当官的?”我问他。“”一个普通的兵。“他说。普通兵只能是复员,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他怎么被安排工作了呢?肯定有故事。“我在中印边界战争中受过伤,领导为了照顾我,给安排工作了。”他说过后我突然想起在上初二时,学校请了两位战斗英雄作报告,其中一人有点像他。“你是那个用手枪打下一架飞机的英雄!”“你怎么知道的?”他问我。“你到我们学校作过报告,那时你还穿着军装呢,我们都羡慕死了。”他讲的战斗情景我现在还历历在目。他和另一个战士被派出去,到中印边界去侦察敌情,在海拔4500多米高的一座山上前行时,突然从峡谷方向飞来一架敌机,飞的高度几乎比他们稍低一点,连驾驶员的面目都可以看得很清楚。快到擦身而过的瞬间。喜欢踏着浪前行()踏着浪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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