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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1页）

萧琪依为贺晓远称呼陆琛高管的这个叫法奇怪了下，但哪里知道贺晓远至今不清楚陆琛的真实身份，毕竟放眼整个项目组办公室，就没人不知道的。她没多想，以贺晓远能理解的方式解释道：“正常啊，比如像杨杨总这种级别，早就不是纯打工人，他们和公司是深度绑定的，持股也不是普通员工的那种股份。”贺晓远：“有分红？”当然了。萧琪依：“到了一定级别，就算普通员工，年终也会有的啊。”贺晓远见萧琪依的态度，觉得是自己少见多怪了。又想难怪陆琛可以住豪宅开x7，看来早已不是自己理解的那种高管了。贺晓远暗暗仰视叹服，又忍不住想自己做到何种程度可以像陆琛这样。也太厉害了。简直是人生标杆。贺晓远期待自己有天也能像陆琛那样。因为今年过年早，一月底便是春节，于是十二月底，圣诞节前后，办公室里便洋溢起了“熬过最后一个月、坐等过年放假”的气氛。思普为免折腾员工，一直是没有尾牙的，向来都是公司拨款各部门私下里自己聚餐。项目组办公室讨论了好几天今年该去哪里聚怎么聚，一直没讨论出结果。常北的意思：“甭聚了，忙都忙死了，有钱给我们吃饭，不如都折成红包发下来。”又对行政、助理他们说：“我带头不要，都给你们。”谁还能反对？通通举双手双脚赞成。贺晓远以为折红包这话是开玩笑的，哪儿成想行政那边真的是这么上报的，不但办公室敢这么报，上面竟然也同意了，没两天钱就打进了账户，贺晓远常北看出贺晓远在惊讶，拿自己的酒杯碰了碰贺晓远手边的苏打水，说：“这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吧？同性婚姻法都多少年了。”贺晓远赶忙低声道：“我不是觉得奇怪。”他只是有些意外。常北“嗨”了声，一副看得很开的样子，说：“感情么，自己喜欢就行，管他男女呢。”又跟贺晓远聊起来：“你喜欢女孩子？”贺晓远“嗯”了声。常北笑：“那你这样的可太难找了。”贺晓远：？常北：“也没几个女孩子能比你长得好看啊。”贺晓远听了有些好笑，同时觉得这话不对，道：“这种事看感觉感情的，也不是看长相。”常北八卦道：“那大帅哥你现在有感觉对的人了吗？”……大家平时不是在上班就是在部门里，聊来聊去就是工作，难得私下聚，聊的都是生活日常。贺晓远其实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多余，明显杨常北他们都很熟，他也聊不了什么，插不上什么话，大多时候都在听，听到有趣的就跟着笑笑。真要说有什么“收获”，约莫就是观察到杨和管星平之间的相处两人一直在一起，一点儿没分开过，杨凑到谁旁边闲聊，一定是带着管星平一起的。杨会给管星平拿酒杯，会搂管星平的肩膀、搭背、搂腰，会在说说笑笑的时候特意去看管星平的眼睛。贺晓远不是没见过gay，但夫夫组合很少见，也是第一次在闲暇中特意去观察一对夫夫间的相处。他还想呢，觉得如果不是知道杨和管星平是夫夫，只看两人的相处，他还真看不出来是伴侣关系，最多觉得两人关系好搂肩搭背什么的，男人之间真的很寻常。直到杨和管星平聊了一圈坐回来后，贺晓远余光一瞥，看见杨把管星平鬓边的一点发丝捋到耳后，又用掌心抚了抚伴侣的后脑，亲密的凑过去，低声问累不累。管星平：“还好。”杨：“等会儿回去路上睡一会儿？”管星平便笑：“说得好像你开得了车一样。”杨：“我不开车，我开车干嘛我喝酒了，我到时候后面抱着你。”……贺晓远收回目光，终于从这番亲密中领悟了些男人和男人之间超出寻常关系的相处方式是如何的。他下意识抬手捋了把额发，顺势摸了摸后脑，突然想起陆琛也会这么抚自己，抚的时候也会靠得很近的边凝视自己边说话。“想什么呢？”在这儿发呆。常北转过头。贺晓远回神，放下手：“没。”当晚回公寓，和陆琛语音电话，贺晓远特意和陆琛提起道：“原来杨总的老婆是男的。”陆琛当然清楚，十分寻常道：“才知道？”贺晓远带着思考的神色：“嗯。”陆琛：“有感想？”贺晓远：“没。”他其实没想什么，至少脑海是没有具象化的内容，但直觉上，他似乎在回味什么。什么？贺晓远自己都说不出具体。总之杨的伴侣是男性、两人是夫夫这件事，在贺晓远心中留下了挺深的印象。又一眨眼，临近年关。年前两周，贺晓远忙中抽闲，分别和徐若萌、袁淼邹帆平他们那些熟悉的管培、工作上认识的处得不错的一些人分别聚餐吃饭，热热闹闹。所以这时候收到姨妈的消息，问他几号回去过年的时候，贺晓远才恍然今时不同从前，过去他朋友少、孤单，没什么人可以和他聚的，如今他工作大半年，俨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圈子。而陆琛在春节前一周便要回家，说是其中有两天还要飞去国外，看看在国外疗养养老的老人。他走的这天，贺晓远人在上班。陆琛特意挑的晚上的飞机，贺晓远下班过来接贺贺，陆琛的行李箱就摆在电梯外。“现在走吗？”贺晓远换鞋进厅。陆琛穿戴整齐的坐在沙发上撸猫，旁边的扶手上搭着大衣，一看便是准备走了。见贺晓远回来了，陆琛抱着猫起身：“嗯，飞机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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