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又上酒吧!”小姨站起来尖叫着,手指着她。“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小姨!你不要大惊小怪的,我在酒吧里只是喝果汁,而且又人陪着的。”默北气定神闲地说道。
“有人陪着就不危险了,他们也不能时时刻刻照看着你。你不知道酒吧里又多危险,三教九流各色人种都有。有些老色狼就喜欢玩弄,像你这么漂亮的幼齿,你不知道那些变态男人……。”小姨活像只舌噪老母鸡似的碎碎念。
齐秋实听到老婆的话,怕接下来更劲爆,“小燕,有客人在呢!”
小姨戛然而止看着叶老四,瞪大眼睛,“对不起,我不是说你。”
叶老四尴尬地笑了笑,这时节不好插话,一回话,自己不就真成了变态老男人了。
“小姨,不要紧的,现在连一个成人打不过我的。”方默北比划了个武功的姿势。“我每天都有锻炼的,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嘛!”
“你呀!”小姨无奈看看她,“小心使得万年船,你爸妈不在身边,又隔着万里重洋,一切以安全为主,毕竟这里不是咱的地盘。”
“我知道,能忍得我都忍了。”方默北不愿在继续这个话题。“吃饭……吃饭,好久没吃道这么好吃的饭菜了,你不知道我吃的面包、土豆都快吃吐了。”她加快夹菜的速度,卖力的吃饭。
吃完饭后,默北收拾餐桌,珍妮不再时,她们一般没事就自己洗碗刷锅。
冬天外面太冷,小姨夫妇两个只好陪着小家伙在客厅里玩耍,顺便听着电视里youandme的其他歌曲,越听越有味道,也许知道他们唱得歌出自自己两个外甥女之手,更是百听不厌,与有荣焉。
方默南则和叶老四去了书房。
“四哥,怎么想到过来的。”方默南泡着功夫茶,不时的抬眼看他一眼。
叶老四专注地看着她泡茶,这家子还真是能人辈出啊!喝一口她递过来的茶。
“舒坦……还是家里好啊!没想到莫斯科那边那么冷,整个人都差点冻僵了……,真不知道老毛子怎么住的。”叶老四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似乎尚未从北极圈边缘的刺骨严寒里完全缓过来。
“嫌冷就不要去吗?”方默南说道。
“嘻嘻,那边钱好赚啊,跑一趟就上千万的利润,再冷也得去!”叶老四呵呵一笑道。
早在前两年叶老四就已经打入苏联内部,一步步的看着苏联衰弱下去。“哎!不是亲眼看到,就不会想到。苏联老大哥,号称世界第二强国,与老美并称当世二雄,外表风光体面得紧。但是内里,却早已经腐烂得一塌糊涂了。各级干部贪污腐化,特别是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苏共高度集权,居于领导职位的干部们相互勾结,逐渐形成了一个庞大无比的特权阶层。到勃列日涅夫时期,这个‘官僚氏族集团’基本成型,到了这个时节,各个官僚集团都已经羽翼丰满,贪污渎职,利用职权,巧取豪夺,将大量的国家财富攫为己有。”说的他是唏嘘不已。
“行了,别悲春伤秋了,它要是不乱,你赚什么?”方默南嗤之以鼻道。
叶老四想想,“也是,现在也只有感慨、感慨而已。”老实说他对苏联也没什么多深的感情,“老毛子最贪婪,历史上占我们地便宜太多了……他们的钱,不赚白不赚……”
“瞧瞧!这会儿也不感慨了,一说到赚钱,也没有丝毫歉疚之情了,变得还真快。”方默南打趣道。“以后会赚的更多,利润会成百倍增长,那时可真的会应了一句话,叫作‘数钱数到手抽筋’!”
“嘿嘿……那真是太好了,那批贪得无厌地北极熊,祖上占了我们多少便宜?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能捞多少算多少,绝不会心慈手软的,这才是点儿利息而已。”叶老四笑道。“边贸躁动、大热其时,中东部南下,北方的人全去跑边贸了,真是异常红火。”
“全国上下,都在疯狂的崇拜机会主义成功者。”方默南手捏着茶杯喃喃自语道,陷入了沉思。
80年代末90年代初无数的靠边贸或走私起家的有钱人们,以及当时号称首富的南德集团董事长牟其中在1989年以五百车皮轻工产品换回来4架俄民航机等等事例让人觉得文革时代的那句“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果然是有些道理的,并由此滋生了无数投机主义爱好者。
说起来,方默南也算是机会主义者当中的一员了,更是登峰造极的程度。只不过她是把30年来许多机会抓住,把这些机会主义者的成功总结成经验,分析过他们的成功中的偶然和必然,其中很多人成功的原因是他们符合了时代发展的不可抗因素,而她则依附在这种成功下往前推进。
国人缺乏安全感,什么都抢——先是抢家电,抢房子、抢教育资源,后来是什么都抢,有机会不抓是笨蛋,都传导到这世方默南身上了。是非成败转头空,俗话说:一技在手,走遍天下都不愁!古人诚不欺我。她才会这么拼命,果然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方默南的沉思,她拿起道:“你好!我是方默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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