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乃长春观太清真人嫡传大弟子,凌虚子。”
张雍是一个历经三朝的老臣,江南的长春观,经太宗,今上器重,道观里的牌匾还是太宗亲书的。
在南派之中,长春观的地位只重不轻,况且太清真人的师父扶摇子,在道家极负盛名,就是如今的太清真人也被今上看重,多次召见问道。
嫡传大弟子,是将来的继承之人,“真人通道法,应该懂审案要避嫌之理,既是师姐弟还不速速离去。”张雍说话的语气还算客气。
“张知府,避嫌只是因为怕其权势能够遮蔽,从而颠倒是非,而贫道只是一届坤道,无权也无势,我师弟向来清正,却无端入了狱,恐有人陷害,难道知府能抓人,却不允许人辩驳?”
张雍怒拍镇尺,“你休要混淆视听!”
晏璟知道,判错案子让他罢官多年已是深感悔恨了,她是连夜将这个张雍调查了一番的,如今揣测着他的心性,言辞逼他放自己进去辩证。
只要自己能进去,李少怀之事,应当可以解决。因为她不信李少怀会下毒害人,只要不是她做的,那么无论怎栽赃陷害,都是有破绽可以寻的。
可笑,身为一个出家人,通心之术本是用来替人开导的,如今要破戒沾染世俗了。
“我师弟孤身一人,而堂上之人我师弟认识几人?若你们强要定罪,她如何辩驳得过你们,再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清者自清,不惧他人言,而不清不白者通常为突显自己清白而装的不惧。
“让她进来!”张雍咬紧牙关,鼓着老皱的腮帮。
于是府衙内的卫兵撤下佩刀,将栅栏打开放她入内。
“阿怀!”
晏璟平淡的眸子流露出心疼的神情,只不过这分对李少怀的心疼仅流露在她眼里,有苦埋于心,不能太过表现,避嫌二字,总是要的。
“堂下之人,报上名来。”
“民,李若君。”李少怀眼睛若空洞。
下山前,是大师姐与二师姐相送的,来东京前师父嘱咐她要照顾好钱希芸。
在观中的时候,师父也曾说过,她二师姐虽性子是偏激了一些,但不至于太坏,让她多陪同多看着点。
师父于她有养育之恩,救命之恩,再造之恩,而师姐与她自幼一起长大,有手足之情,她早已将其视作亲姐姐。
毒或许是二师姐下的,但李少怀知道她是被人所利用了。原因她无法推测,因为有太多的可能,也没有时间去给她推测。
若是这罪定在了钱希芸身上,以钱家的势力或许可以保其性命,但是她身为女子,这一生就毁于此,对于钱希芸这种极傲之人,恐还不如死。
若这罪替了,有道家功名在身,有师父在,恩师在,死罪或许不至于,但是自己从此就要印上囚犯刺青的烙印,永世不得翻身。
什么考取功名,什么入仕治世,求娶元贞,都将通通化作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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