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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长安城头月向西书评 > 第211章（第2页）

他说：&ldo;只一面，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就是看的顺眼些罢了，她们两个都行。&rdo;

我看了一眼礼官，吩咐：&ldo;让少府少监之女秦氏和太常丞之女林氏到近前来，其余的可以下去了。&rdo;

礼官依言而行，有宫女拂开幔帐，两名女子缓步而入，徇礼叩拜。

我道：&ldo;听说为了今日觐见，你们都在司乐那里学过音曲，可有拿手的?&rdo;

林氏先道：&ldo;臣女善弹琵琶。&rdo;秦氏道：&ldo;臣女善弹筝。&rdo;

我让礼官把乐器取来，让她们即兴弹上一段。

黄梨木的凳子摆在萧暘的椅子前侧，林氏拂动裙袂坐下，调试了弦后，便开始弹琵琶。琵琶音曲若流水潺潺自指尖飞泻而出，一会儿似鸳鸯交颈低语，一会儿似春暖雪融，娇媚柔软，似她向萧暘抛过来的眼神儿，清目莹莹，若有钩子，将人的魂魄都勾出来了。萧暘果真看得一阵恍惚。

而到了秦氏，却是完全不同的样子。她只低头弹筝，眉目间全是凝注，似有轻薄的霜雪覆在上面，透出清冷高傲的气质。

看得萧暘直问我：&ldo;嫂嫂，她是不是不愿意来选妃啊?&rdo;

我笑道：&ldo;她的筝弹得那样细致美好，若真是不愿意，何必费这样的苦心。&rdo;

音曲结束后，我看向萧暘，&ldo;你自己选吧，看中了谁就把同心结给她。&rdo;

萧暘从内侍手中取过同心结，径直便朝林氏走过去了。我垂眸想了想，叫住他：&ldo;端王。&rdo;

他回身看我，手中的同心结离林氏只有一寸，仿佛下一刻便会尘埃落定。

我说：&ldo;你说的很对，秦姑娘气质出众，在这繁华锦绣堆里，这样干净纯澈的容颜愈加显得珍贵。&rdo;

他望着我，眉宇细微地动了动，他身后的林氏猛地抬起头，视线变得锐利却迷惑，与她娇媚柔美的面容极不相称。

秦氏自始至终都是超脱物外的淡然，方才没有怨怼，这会儿也没有喜色。

我冲萧暘笑了笑：&ldo;凡事不要只看表面，明珠有时也会蒙尘。&rdo;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蓦然，似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把同心结给了秦氏。

秦氏立时便跪拜谢恩，依旧一副冷淡样子。

我看向礼官，道：&ldo;派人去祈康殿和太极殿分别向太后和陛下报信吧，端王殿下择定了少府少监之女秦氏为正妃。&rdo;

内侍引着二女退下，林敏静回身看了我一眼，面容上的神情被抹掠干净，只一张清水面带着一点寻常女子不会有的冷硬之气。我只装作没看见。

---我和萧暘去了祈康殿向太后请安，她不让我跪拜，立时就让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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