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雉娘。&rdo;皇后呢喃着,眼眸微沉,&ldo;看起来倒是与凤娘一般大。&rdo;
巩氏低着头,回答道,&ldo;娘娘眼光过人,确实同年所出,只比凤娘和燕娘小上半个月。&rdo;
皇后娘娘点点头,&ldo;这可也真是巧。&rdo;
她的眼神看着雉娘,长得真像自己当年,从名字就可以听出,这姑娘以前过得并不好,她的心紧了一下,似被什么揪住一般。
殿内一时静默,赵凤娘微微一笑,&ldo;皇后娘娘,天下相似之人常有,能够有半分像娘娘的天颜,是臣女母亲和妹妹几世修来的福气。&rdo;
&ldo;可不是嘛,没有血缘却长得相似就是缘分,有血缘的相似反倒见怪不怪,就好比大姐和姑姑,长得就很像。&rdo;
皇后的利眼扫过来,瞧见说话的正是巩氏身边的丑女,听说是凤娘的双胎妹妹,她此里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丑女的无礼,满脑子都是方才听到的话。
下意识地打量着凤娘,心不由地往下沉,这丑女说得不假,以前她被糊了心智,竟连这些都没有看出来,凤娘分明是长得有几分像柳叶,也就是现在的段夫人,她曾经的丫头。
柳叶已有好多年没有进宫,每回进宫都是浓妆艳抹,让她都快忘记当初的长相。
她本已松开的手又紧紧地握紧,认真地瞧着赵燕娘,赵燕娘心里有数,将头昂得很高,带着一丝得意。
&ldo;这位说话的想必是你的二妹妹吧,凤娘?&rdo;
赵凤娘站起来回话,&ldo;正是,望娘娘恕罪,臣女的二妹妹无心冒犯娘娘,对于宫中的规矩不太清楚,还请娘娘看在她无心的份上,莫要怪罪。&rdo;
皇后的嘴角慢慢地泛起笑,眼里却是冰冷一片,&ldo;本宫怎么会同她计较,还要感谢她今日说的话,若不是她提醒,本宫竟想不起来,你和柳叶长得如此相似。&rdo;
赵凤娘被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她和姑姑长得像,又有什么好奇怪的,皇后娘娘为何还要专门一说。
赵燕娘却又不管不顾地说起来,&ldo;皇后娘娘真是善心,臣女失礼,还望怪罪,说起来一家人也有长得不像的,比如臣女,长得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臣女每每想起,都十分的难过。&rdo;
她说完,仿佛真的十分的伤心,眼眶还红了,皇后眯着眼往这边瞧,从她的脸上转到雉娘的脸上,表情捉摸不定。
琴嬷嬷轻声地询问,&ldo;娘娘,喝安神汤的时候到了,是否现在用?&rdo;
赵凤娘闻言知意,站起身来,&ldo;皇后娘娘凤体最近可好?&rdo;
皇后娘娘似是有些乏力头晕,抚着额头摆下手,&ldo;老毛病,不碍事,本宫无事,你们退下吧。&rdo;
赵凤娘带头行礼,巩氏等人也学着样子,恭敬地退出去,一出殿门,就有宫人将她们引出宫。
殿内的皇后接过琴嬷嬷递过来的汤药,仰头一口气喝完,接过帕子擦了擦。
&ldo;你看,凤娘是不是和段夫人长得像?&rdo;
琴嬷嬷接过药碗,放到旁边宫女的托盘上,轻声地回答,&ldo;自然是像的,俗话说得好,侄女似姑姑,姑侄俩像的最是寻常。&rdo;
皇后眼睛闭上,强压着胸口的愤怒,扶着琴嬷嬷的手去内殿,琴嬷嬷服侍她靠坐在塌上,她的眼神才慢慢地睁开。
&ldo;说到柳叶,本宫似乎已有许久未见,你让人去将她召来,我们主仆二人好久没有说过话,是该好好聊聊。&rdo;
&ldo;是。&rdo;
皇后娘娘的眼睛又闭上,琴嬷嬷轻声地退出去。
外面的宫人引着赵家母女几人才一出德昌宫,远远地瞧见明黄的身影往这边走,立马带头跪下,嘴里呼着万岁。
巩氏和雉娘也低着头,跪着行礼。
明黄色的靴子从她们面前经过,径直迈过去,朝凤娘看一眼,不经意地看到巩氏母女,脚步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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