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生病了?&rdo;林北钦蹙眉,&ldo;验尸报告中说了吗?&rdo;
叶臻翻到张欣阳的验尸报告,说:&ldo;报告中提到了,可张欣阳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她□□受到严重的侵害,还失血过多。&rdo;她继续往后翻,&ldo;咦&rdo;了一声。
&ldo;怎么?&rdo;林北钦问。
叶臻很费解,&ldo;张欣阳的胃中,检测出鸡血。&rdo;她觉得难以置信,&ldo;不是熟的鸡血,而是生的,液体鸡血。&rdo;她反复看了几次,又说:&ldo;除此之外,还有纸灰,香灰……这些都是什么?&rdo;
林北钦:&ldo;其他几人的胃容物检测呢?&rdo;
叶臻说:&ldo;其他几个幼童的胃容物都很正常。他们在死前吃了东西,有蛋糕、可乐、橘子,还有卤鸡腿。&rdo;
&ldo;毒物学检测呢?&rdo;林北钦问。
叶臻摇头,&ldo;张欣阳体内有少量的硫化汞,没有其他特殊的化学物质。&rdo;
林北钦三番询问,叶臻已察觉出疑点。
张欣阳的情况,与其他六个幼童完全不同。
一切思绪都回到案情之初,发现张欣阳的尸体,从而牵扯出幼童被拐的大案,于是将张欣阳失踪死亡一案,并到了幼童案中。如今线索明朗,真相却依旧罩在雾中。
林北钦任由她思索着,半晌后,见她重新拿起报告,才缓缓开口,说:&ldo;我记得何彩芹和张浩强的口供,据他们夫妻俩说,张欣阳是因为独自出门去找妈妈才失踪的。&rdo;
&ldo;是,&rdo;叶臻踌躇着,&ldo;现在想来根本不太对劲,张欣阳失踪头一天我还去见过她。当时她生病发烧卧床不起,就算病情好转,也不能拖着病一个人去找妈妈吧?何况那时天都没亮,她一个小女孩儿,敢出去吗?&rdo;
林北钦不置可否。
叶臻又说:&ldo;张欣阳的尸体,与其他幼童的尸体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未免也太巧了。&rdo;她心头突然一跳,不由得捏紧报告,说:&ldo;教授……张家的人有问题!&rdo;
是谁有问题?何彩芹,张浩强,还是张老四?
……
纷繁的线索,似一座迷宫。本以为抽似剥茧,已逐渐接近真相,没想到案情又回到了原点。
林北钦曾推断,凶手或许与第一名被害者的家人相熟,可朱雨荟一死,线索断了。
如今张欣阳之死出现端倪,是疑团,也是线索。
吃过午饭后,叶臻带着林北钦重回老城区,到达张家门口。
张家还是老样子,半旧的门窗紧闭着,四周嘈杂拥挤。
叶臻没在屋外发现卤味摊车,对林北钦说:&ldo;他们可能出去做生意了。&rdo;
林北钦微微点头。
午后的阳光灼热,他戴着墨镜,目光不知看向何处。叶臻被阳光刺得眯着眼,忽而觉得眼前微微一暗,竟是他站到了光里,为她拢下一片阴凉。
高大的身躯晕着光,清健颀长,说不出的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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