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瑜心口一颤,看着她的脸,凝聚的雾气倏而滑落,她眨着眼低下头,双手紧紧的握起,抑制心里的痛。
胳膊被艾梅紧紧地拉着,因为动气,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激动。
“为什么……”眼泪到底还是控制不住,涌出眼眶滴落下去,溅到艾梅的手背上,轻轻的一触,却灼烫的她差点放手。
“……为什么不能?”南瑜问出全话。
艾梅怔怔的嗫嚅着嘴唇,“小鱼……”
南瑜抬起头,泪眼模糊,冷声质问:“那你要我怎么做?我能选择不成为你的女儿吗?”
艾梅心里一紧,南瑜忍着哭腔仰起头吸吸鼻子:“不能啊,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艾梅也跟着涌起了泪,“小鱼,你是我女儿啊……”
南瑜摇了摇头,双手挣开,后退一步,“就像,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自己的坚持一样,……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
艾梅脸色微白:“……我是你妈妈!”
“不是。”南瑜低吼出这么一句,泪水模糊中看到艾梅晃动着身子后退一步,她抬手捂住嘴转过身,泪水都擦不干净的。
那种想哭的冲动怎么也控制不住,就在她隐忍抖着肩膀的时候,身后人的声音已经平复下来,带着牵强的安抚说。
“小鱼,妈妈知道你累了,你刚从外面回来,先休息休息……妈妈就先走了,你放心,妈妈为你做的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你不要觉得负累,我这么做,只是想让自己开心点。”
“……那,我就先走了!”
脚步声,似乎存有那么一丝的慌乱,踩着木板发出清脆的声音,到门边直至消失。
她彻底的离开这个空间,南瑜才敢释放自己的情绪,深深的悲恸难过,其实追究起来都不知道为何原因而哭泣,可难受的就只是想流泪。
她想这也许是自我的宣泄,有的人调节自己情绪的时候,可能会选择某一期综艺哈哈大笑,或者会看一部偶像片而哭得淅沥哗啦……
哭过了,才觉得心里舒畅许多。
可事实并非如此,南瑜隐忍着声释放心底的憋闷,可越哭越难过,却都不知道自己难过什么。
在艾梅说出最后一句,“那么做,只是想让自己开心点。”的时候,她真的差点就要吼出不相认的话,但那个人有一句话没说错啊……
她是她的妈妈,她就算再怎么不原谅,再怎么过不了自己的这关,也不能否认她是亲生妈妈的事实啊!
……
艾梅捂着嘴走出包厢,迎面碰到店里那个年轻的小姑娘,因为情绪波动的太厉害,她没办法保持平常若无其事的打招呼,所以脚步匆忙的擦肩而过,走出餐店。
她能感受到,话题谈的分裂时,小鱼那句没有说出来断绝关系的话,她知道……所以更害怕南瑜说出来,而急忙的截止,就这样挺好,原谅是需要时间的。
她一直坚信自己的付出一定会得到回报,得到小鱼的原谅……
是她没有考虑到小鱼的感受,所以她很感激,老天拉近距离的相遇,让她还有机会能够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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