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嫔挽住太后的手臂,一双眼却瞄着皇帝,跺脚道:“哎呀母后,您怎么又扯到我们身上?”
陈淑妃那边,脸就更红了,只差没把头低到地上。
皇帝对余嫔抛过来的媚眼却是视而不见。他最不耐烦听这些话,碍着太后的面子却也没甩脸子,木着脸正襟危坐一言不发,只当没听到。
太后看他如此,便想起了而今盛传的那位叶美人,顿有些不悦涌上心头,道:“哦,听说皇上近日新得了位叶美人,怎不带她过来拜见?也让我这老太婆开开眼,瞧瞧是什么样天仙似的人物。”
余嫔道:“可不是,臣妾也想看看,只是这许久也未见着。就算皇上宠着,那位叶美人也太……”正说着,冷不防皇帝一眼瞥过来,目光冰冷锐利,里面的威慑显而易见,她顿时就住了嘴,呐呐地从腋下抽出丝帕,捂住嘴轻咳了两声。
皇帝冷冷转开眼,道:“你是身子不爽利?咳成这样,也不怕过了病气给太后,下去歇着吧!回头别忘了传太医看看——”
余嫔白着脸敛衽行礼,虽是不甘心却还是乖乖退了下去。
皇帝又看了看陈淑妃,站起身道:“淑妃便留下陪母后说说话罢!母后一路劳顿,想必也乏了,儿子便不叨扰了。”
太后却道:“皇上这就要走?哀家还有话要跟皇上说呢!”
皇帝心知肚明,知道太后回宫是为了什么,眼下要与他说的话不外便是眼下被关在天牢里的那个人的事,心里不免又有些焦躁起来。原想趁着方才那话头走了避而不谈,却未能得逞,只得站住道:“母后要与儿子说什么?”
当着陈淑妃的面,太后不方便说,遂将陈淑妃也打发走了了事。
一时屏退众人,太后这才与皇帝道:“哀家知道前朝之事妇人家不得多言,可是事关国家社稷,我还是不得不说两句,听闻皇上前日将唐初楼羁押,要交三司会审,可有这回事?”
皇帝重又坐回椅上,点头道:“是有这回事,怎么,母后觉得不妥吗?”
“不知皇上以何罪名将他入狱?”太后稳住微微发颤的嘴唇,一字字问他道。
皇帝道:“母后一定要知道么?”
太后道:“唐初楼身为一朝重臣,尽心辅佐皇上多年,如今获罪,总要为人信服,哀家自然要问清楚。”
皇帝一手搭在座椅扶手上,面上虽是纹丝不动,心头却忽有一股恶气上涌。算来他亲政也有几年了,他的母后却还是未改掉昔日临朝听制时的那些坏毛病,对于前朝之事仍旧热衷,好,很好!他由不住扬唇微微一笑,抬眸看向太后,道:“唐初楼所犯之罪,我记得在咸水行宫就曾与母后说过,枉法诬贤,蠹害政治,结党营私,擅杀朝廷命官,私调地方驻军如此种种,如今还要再加上一条重罪,那便是反逆谋叛。”
太后道:“桩桩件件可都落实了?陛下可莫要受了奸人的蛊惑蒙骗。”
皇帝站起身道:“是不是落实,自有大理寺去办,母后不必担心。母后要问儿子的话可都问完了?朕还有事要忙,若无事,儿子便先去了。”
“皇……皇上……”太后脑中一片乱,眼见皇帝要走,忙叫住他,语气却不自觉地软了下去,“哀家还有话说。”
皇帝站住脚道:“母后请说。”
太后叹了声,道:“哀家知道唐初楼这人向来恃才自傲,这些年他身居高位,难免自大失了分寸,令皇上心里不大舒服。皇上说他枉法诬贤也罢,专横擅权也好,哀家都信,只有一件哀家不信,哀家不信他会反逆谋叛,他虽有无行之事,却绝无不臣之心,此事干系重大,还请皇上三思而行。”
皇帝道:“人心隔肚皮,母后又怎知他不会反逆谋叛?”
“哀家就是信他,无论如何,他对皇上都是忠心耿耿的,绝不会谋逆。”
皇帝也不知太后是从哪里来的自信,竟这般斩钉截铁地为唐初楼说话,一时由不住好笑,道:“儿子也不知唐初楼有何德何能,竟令母后这般笃定?母后可否说出个一二三来,不然却叫人如何信得过?”
太后道:“哀家就是知道他不会反。”
反反复复就是这一句,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真是疯魔了!皇帝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也不知怎么就想起坊间那些关于太后与唐相的许多流言,一时只觉气不可遏。他觉得自己再在这仁寿宫呆下去,保不定也会发疯,索性转头就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四也没有写到主题,还得再来一章恐怕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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