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没心情看她作戏,只痛得冷汗直冒,她趁两人说话的工夫试着运气,察觉筋脉未损,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毕竟白凤还知道分寸。
白凤自知出手重了,既得意又心虚,生怕被陆离怀疑,忙假意关切柳梢几句,借口歇息回房去了。
&ldo;柳梢儿,&rdo;陆离走上阶,借着灯笼光细看她,&ldo;怎么了,脸色很差呀?&rdo;
&ldo;没什么。&rdo;柳梢若无其事地从他身侧走过,进屋关门。
陆离用手撑住门,目光落在她的右手上。
&ldo;不小心弄伤的。&rdo;柳梢忙将手藏到身后,加了句&ldo;要你管&rdo;,便&ldo;砰&rdo;的踢上门。
她再依赖他,也从不拿这些小事去闹,纵使所有人都骂她是废物,她不能让他也这么认为,有了幼年时的经历,娇纵的女孩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经常拿小事闹,任何人都会厌烦,从最开始的紧张变为最后的敷衍。陆离向来不太与女人计较,他能任由她折腾自己,却未必愿意听她告白凤的状,在他眼里,她就是娇纵任性。
忍的次数多了,白凤笃定她不会说,小动作越来越多,越来越过分,这次终于让陆离给察觉了。
。
天明时分,雨终于停了,四人上路。柳梢一夜没睡,尽力运功疗伤,右手已能抬起来了,只是使不上力气,她故意磨蹭着迟迟不上马,有心落在后面。白凤轻蔑地瞥她,也骑在马上不走。柳梢知道她的意图,顶多受她几句嘲笑罢了,毕竟她还要在陆离跟前装好人。
杜明冲先上马去远,陆离忽然回身唤道:&ldo;柳梢儿,过来跟着我。&rdo;
他今日披了件黑色连帽斗篷,背影更加颀长好看,这季节披斗篷的人不少,也不至于太引人注目。
&ldo;谁要跟你!&rdo;柳梢生硬地拒绝,反正都知道她任性,不差这次。
她正忍痛抬臂准备上马,一双手臂伸来将她抱到马上,紧接着他也坐在了身后。
见两人共骑,白凤神情一僵:&ldo;陆离,这样走得慢,会影响行程的。&rdo;
陆离拉着两匹马的缰绳,道:&ldo;你先走,我们随后就来。&rdo;
白凤红着眼圈盯了他片刻,将唇一咬,打马而去。
&ldo;达达&rdo;的蹄声响起,陆离放马徐徐前行,柳梢沉默不语,那双手臂将她稳稳地圈住,斗篷挡去许多凉风,本没有什么温度的怀抱也因此变得温暖了。
他终于开口:&ldo;疼吗,柳梢儿?&rdo;
柳梢闷闷地不作声。
&ldo;她经常这样对你,你可知道缘故?&rdo;
来了,从小到大每个人都只会教训她!虽然这些年他从未说过她半句不对,可柳梢能感觉到他的态度,闻言将脸一扭:&ldo;知道知道,都是我的错!反正在你眼里,她才是对的!&rdo;
&ldo;哎‐‐&rdo;陆离笑起来,&ldo;是呀,就是你错,你太弱了,才会受她欺负。&rdo;
自古忠言逆耳,指责你是希望你变得更好,好话敷衍你是因为你不重要,时刻哄你开心则是宠坏你的罪魁。
然而,有这么一个愿意宠坏你的人,是不是也是另一种幸福呢?
他的态度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被宠坏的柳梢只觉得这些话无比顺耳,心头如吃了蜜。
&ldo;柳梢儿要变强啊,&rdo;陆离叹气,&ldo;你现在把她得罪了,她可是会狠狠报复你呢。&rdo;
&ldo;有你在呀,反正她不敢!&rdo;柳梢得意,忽然一脸神秘地侧脸对他道,&ldo;其实我才不怕她,我很厉害的……&rdo;
身后的他弯着嘴角听她说话,斗篷帽低低地压下来挡风,遮住了眼睛,只露出高高的鼻梁与苍白完美的下巴。
柳梢顿时住口,脸一沉,想也不想就抬手掀掉斗篷帽。
紫瞳立现,光华幽幽,夺去所有风景。
陆离也没介意,笑着问:&ldo;你怎么厉害了?&rdo;
&ldo;没什么!&rdo;柳梢重新转回了脸,想那神秘力量出现的时机根本不受控制,说出来他肯定不信,于是柳梢掐掉这个话题,将昨晚阿浮君与诃那的事告诉他,问:&ldo;真的有寄水族吗?&rdo;
陆离果然知道:&ldo;祖先罪业,后人受难,寄水而生的妙音族。&rdo;
神仙是好的,妖魔是坏的,这个观念几乎已深入人心,柳梢见他没有反感的意思,心喜:&ldo;你也认为他们不坏?&rdo;
&ldo;善与恶,从来都无关种族,&rdo;陆离道,&ldo;但你也不必担忧,如今已无人敢轻视他们了,因为妖君白衣就是出身寄水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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