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立了起来，林克在脑内完善。

一直看动画片的切莉突然道：“正义真的必胜吗？”

林克抬头看了一下，原来是超级英雄动画片。

“我很想说是的，但......”

林克道：“小鬼，正义可比这复杂多了，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一片灰色。”

“灰色？”

切莉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在女孩面前飙车林克做不到，但谈这个，他就有兴趣了。

林克滔滔不绝的道：“每一套价值观对正义都有不同的定义，客观正义是不存在的，当我们使用正义这个词的时候，就包含了‘我认为’什么是正义的意思。

正义是主观的。

“损人利己是正义的吗？不是，可是对于‘我’来说，优先自保，保护‘我’的利益是正义的。

今天‘我’看见了无良医生恶意开药小病变成大病，要花费几十倍几百倍的金钱治疗，把他们都枪毙才是正义的，明天‘我’又看见医生被医闹砍伤，又觉得立法严格打击医闹才是正义的。

“超级英雄的正义也是如此，正义必胜吗？只要他比任何人都厉害，是的，他的正义就是必胜的，可是这也只是他的正义。

“这样矛盾的正义，又怎么去定义善恶黑白？只能诞生出一片灰。”

切莉疑惑的道：“可是我也觉得他惩罚坏蛋是对的呀。”

林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手感好极了：“所以说，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存在了一个共识正义。”

“当大部分人的共识认为什么是正义，什么就是正义。”

“和平时代这又与法律有关。

从法律的角度，超级英雄只是结果正义，是变装假面的自我满足，可是这个国家的程序正义......一言难尽。”

林克耸耸肩：“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又是这个借口。”

切莉不满的躲开了他的手，很幼稚的用不给摸头来反抗。

林克哈哈笑了起来，开启了流动学，利用技能的动作预测，以及臂展和身体素质的优势，继续摸着切莉的头，把女孩气的鼓成包子脸。

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以来，林克学会了很多，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想要杀死杰克，只是他的自我满足。

有仇就报，有罪就死。

他做不了道德高尚的英雄，所以也不会标榜自己是正义，只是一个想要念头通达，又刚好有能力的普通人。

可是他念头通达和这个社会差异太大，因为如此，退休后几次转职警察考试都没成功。

笔试都很成功，就卡在了虚拟考核上。

每次都知道要怎么做，正确的步骤是什么，可林克每次都没忍住，跳过了程序进入了最后一步——枪毙罪犯。

林克暗道：或许这也是好事，要是我真做了警察...画面太美，不敢去想。

一阵玩闹之后（单方面揉捏），林克收回手。

切莉小手扒拉着头发，严肃的想着要不要用有尖刺的发卡时，就看见林克站了起来。

“我们该走了。”

林克把西服扣子一粒一粒的扣好

切莉跟着站了起来，茫然的道：“去哪里？”

“动画里主角总会在反派面前吃瘪，为了塑造英雄的性格，还会让他的女朋友、家人、妹妹遇难或者被劫持，恩，就像你爸爸一样。”

林克把东西收拾进包里，低头对切莉微笑：“所以为了不被坏人找到，保护可爱的小切莉，我们要换一个地方。”

切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有些羞恼：“喂，你不要用‘小切莉’的称呼，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