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看不透，摸不清。

她总觉得，今晚的他有点神不守舍似的，不太对劲，她轻扬眉梢，声音细细软软：&ldo;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rdo;

&ldo;你觉得我怎么样？&rdo;

他说话语速很快，司风眨巴下眼睛，缓了缓才反应过来，&ldo;你怎么样？&rdo;

平白无故的，怎么问她这个问题？

想了想，她睁着大眼，睫毛扑扇扑扇几下，&ldo;还……还好吧。

&rdo;

&ldo;还好是多好？&rdo;他追问道。

司风眉头不由得紧皱紧了一分，乌溜溜的眼睛闪过一丝迷茫，鼓了鼓腮帮子，她说：&ldo;就是虽然有时候挺讨厌的，但有时候又会觉得，看到你挺高兴的。

&rdo;

就好像和他分别的那四年，她本以为是自己不愿再见到他，后来才发现，她只是害怕重新见面的那股疏离淡漠的感觉，还有因着二人生活环境不同，内心变化后产生的隔阂，但现在，她似乎发现自己想得有点多。

重新相遇，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忽然浅笑一声，桃花眼里多了一分笑意，半弯下身来，如墨般的黑眸盯住她的眼睛，距离很近，气息骤然靠近。

司风下意识向后仰着身子，他的手适时托着她的后背。

让她无处可逃。

离得近了，连吐息都是温热的，她仰着脖子，露出好看的脖颈线条，低声问道：&ldo;你干嘛？&rdo;

方檬初抿着唇，唇角无声地扬起，他说：&ldo;给你一次机会，问你一个问题。

&rdo;

司风听着，心里莫名升腾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今日怪怪的，谁刺激他了？还是说酒还没醒？这都一天了吧。

被他那双眼睛盯住，她微微瞥开目光，&ldo;说吧。

&rdo;

&ldo;你讨厌我留在你身边吗？&rdo;

司风愕然地扭回头来，愣愣地和他对视。

他的眼睛一向很淡，好像看谁都是同一样的物件，激不起他半点的兴趣，但现在这时他的桃花眼里很亮，里面像是开了桃花朵朵，漫天飞舞。

颊边无意识地爬起一抹红晕，一路蔓延到脖间，她支支吾吾地说：&ldo;还……还行吧。

&rdo;

&ldo;还行是什么意思？&rdo;

&ldo;不讨厌。

&rdo;

语音刚落，他眼角眉梢慢慢充满了笑意，他一向情绪内敛，就算是笑也是微微弯唇一笑罢了，像现在这般笑意毫无保留地外溢，还真的是第一次。

他直起身来，温声道：&ldo;嗯，晚安。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