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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真他妈别扭！&rdo;铁心慈嘟哝着，&ldo;你看别人都能这么弄，偏偏你不行，你那屁眼金贵些么！&rdo;见程严眼角的泪水又流出来，他伸手泄愤般擦了擦，低喝道：&ldo;你再哭我可真动手了！真倒霉，差一点就进去了！&rdo;

程严浑身一震，连忙扶住那根部，憋足了力气吞吐，铁心慈倒吸一口气，喃喃道：&ldo;真舒服，还是用嘴巴好，以后你天天帮我这样弄，弄慡了我就不会惦记你后面了，懂不懂！&rdo;

程严眉头紧蹙，深吸一口气，速度又加快了些，铁心慈喉中逸出舒服的叹息，眸色更浓，忍不住扶着他的头用力抽送，程严被顶得痛苦万分，强忍着欲呕的感觉，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铁心慈一挺腰，把一股热流射进他喉咙，程严躲避不及，被呛得连连咳嗽，铁心慈仍不肯放过他，含了一口酒扳过他的脸送到他嘴里，看着他尽数吞下才满意地笑笑，把他拉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空气里弥漫着红酒的香，鼻孔喉咙里充斥的却是一种特别的味道，有点苦，有点涩，泪已干，心已麻木，程严靠在他胸膛，默默听着他心满意足的沉闷笑声，脑子里千头万绪，一团混乱。

这时，屏幕上换了两个同样健壮的男人，做着一样的游戏，高潮时，两人野兽般嘶吼着，对准镜头喷射。

镜头沾了点白浊的东西，模糊了那纠缠的身体，也模糊了他眼睛。一阵剧痛把他的思绪拉回，铁心慈正埋头在他胸膛，用牙齿蹂躏两颗辱珠，他捂住那火辣辣疼着的地方，从他臂弯挣脱，正色道：&ldo;小铁，我们不要这样下去了，我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你喜欢男人去找别人吧，出来卖的很多，你有钱一定买得到！&rdo;

&ldo;你说什么！&rdo;铁心慈缓缓起身，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的眼睛，大吼道：&ldo;你是堂堂正正的男人，我难道就不是？我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要去找男人，还是出来卖的烂货！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我千方百计讨好你，给你吃给你穿带你去旅游，就是一只狗还知道对我摇摇尾巴，你凭什么说不玩就不玩？我告诉你，到了今天这一步，你想抽身，除非把我杀了！&rdo;

程严冷冷对上他喷火的眼睛，&ldo;你把花在我身上的钱算出来，我以后赚钱还给你！以后你做你的人，我做我的狗，咱们井水不犯河水！&rdo;

啪地一声，铁心慈早已握紧的拳头终于落到他脸上，程严飞了起来，一头撞到墙上，脸上一片鲜红。他慢慢扶着墙壁起来，抹去鼻下嘴角的血，刀子般的目光杀向那个凶神恶煞般的家伙，一步步向门口挪去。

还没走到门口，他的身子突然腾空而起，铁心慈拦腰把他抱住，眼中一片血红，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到门上，重重吻了下来。

那软软的东西探入口中时，他用力咬下，却被他死死扳住下巴。浓浓的铁锈味在唇舌纠缠中散开，他慢慢闭上眼睛，不知道吞下去那口是他的血还是自己的血，又或是心头翻滚多年的泪。

这一战，没有赢家。

唐科长弓着手指敲着办公桌，对脸上遍布淤痕的程严道：&ldo;你先回去，我们调查清楚会处分他的，你先去医务室擦点药。&rdo;

看门的老张头拉了拉他，对唐科长愤愤不已道：&ldo;这孩子就是太老实，吃了亏总闷在心里。我实在看不下去才把他拉来！那小子真不象话，上学期这孩子脸上就经常红一块紫一块，再不收拾那小子这孩子以后的日子更难过，有钱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rdo;

唐科长点点头，&ldo;老张，你好人做到底，把他带到医务室去，回头要作证我再叫你！&rdo;

老张连连点头，长吁短叹地拉着程严出去了。两人从医务室回来，程严连声道谢，步履沉重地往寝室走。昨天晚上刚从天堂回来铁心慈就气呼呼跑出去了，到中午还没见到人。他下来吃饭的时候正好碰上老张值班，见到他脸上的淤痕，知道他又被打了，气得立刻拉着他去保卫科报告，要学校好好治治那瘟神。

脸已经麻木了，根本感觉不到疼，连意识也变得迟钝，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似乎已经习惯疼痛，只是不想再这样被他欺负，他知道，忤逆的结果是以后无止境的打骂，甚至更不堪的对待，如果自己的力量没办法和他对抗，学校总还有纪律吧。

走到寝室门口，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正在徘徊，程严丝毫没有惊讶，轻声道：&ldo;进来坐吧！&rdo;

梅林把烟在垃圾筒掐熄，跟在他身后低头走进来，把门关好，看着干净整洁的寝室发了会呆，才慢慢走到他桌边，遥望着远方层层聚集的乌云，沉声道：&ldo;程严，我刚接到电话就立刻赶来了，你知道学校会给小铁什么处分吗？&rdo;

&ldo;不知道……也不想知道。&rdo;

梅林长叹一声，&ldo;他已经背了个严重警告，这次落实罪责的话会被开除学籍！&rdo;没听到他的回应，他回头看着他青肿的脸，眼中黯然，不忍地撇开脸去，&ldo;程严，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们手里有大把证据，证明你凭着一张漂亮的脸诱惑小铁，用身体做交易，从小铁身上榨取钱财，你不但让他给你付住宿费，你穿的用的全是他一手包揽……&rdo;他突然停下来，回头盯着他的眼睛，&ldo;程严，这样他的处分会减轻或者取消，但是你就没那么容易逃脱，你明白么？&rdo;

程严呆若木鸡，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是啊，衣服是他买的，鞋是他买的，连手表电脑毛巾牙刷牙膏沐浴露等等，也全是他买的。

除了身体，自己还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慢慢走到阳台，那方的乌云已把天空完全遮蔽，他笑得龇牙咧嘴，在满楼的风中对他说：&ldo;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死？&rdo;

梅林转头就走，在门口停下脚步，用颤抖的声音道：&ldo;对不起，老头子把他交给我，用来换我两年读研的自由，我不能让他有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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