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对上他的眸光,心跳都停止了,脑中烟花璀璨的,她忽然就觉得人生完满了。
“姐夫,你没事吧?”夏琳话中的心疼溢于言表,小心地将人从碎片堆中扶起来,焦急地大声道,“管家,快来呀!这儿有人受伤了!”
李管家是一直站在外面随时待命的,尽管会客室里的动静很大,但他也只能干着急等着,这会终于听到有人叫他,他总算能名正言顺地进去看看情况。
谁知前脚刚迈入,后脚夏振海暴雪般的命令便落了下来——“谁都不许理会项家的人!”
“可是老爷,项先生他的伤……”
夏振海鼻孔出气,恨不得再往项慕川身上招呼一顿毒打,“要么他就怎么来的怎么滚回去,要么等这小子身上的血流干了,再把他丢出夏园!眼不见为净!”
项慕川听罢,邪气地挑起眉,苍白如纸的脸上如黑云压城一般凌厉霸气。他敬他是长辈,又是夏温暖的父亲,自己的老丈人,才会一再的忍让。
但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他是病猫了?
项家人是这种可以任人捏圆搓扁的泛泛之辈吗?!
项慕川面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冰冷,他将脊背挺得笔直,机械而麻木地拔出背上和手心的碎片渣子,然后随意丢在一旁。
碎片离开皮肉发出惊心的轻响,殷红的血液顺势溅开,他却连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
项慕川一步一步向夏振海靠近,没有人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他看着中年男人起伏得越来越剧烈的胸膛,唇角竟勾起一丝好整以暇的蔑笑,看样子他十分享受这般折磨人的过程。
“姐夫?”夏琳压低声音轻唤,但项慕川却目不斜视地径直擦过了她,就仿佛她是透明的空气。
夏琳何曾受过这种冷遇,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而这时,一直闭口不言的夏温暖却忽然有了动作,她快步赶上项慕川,拉住了他的手臂。
血腥味其实是很重的,她的胃极不舒服,加之近来孕吐总是很强烈,但这样的场合她只能竭力忍住,没有什么,比阻止这一老一少继续争锋相对更加重要了。
项慕川眉心微动,不露痕迹地转过视线,手臂上的力道很轻,轻松便能甩脱,不过这也得看拉住他的人是谁。只见男人淡淡勾起唇角,即刻收住了脚步。
夏温暖也不愿和他有过多的肢体接触,随即放开了手。
顾不上项慕川眼底细微的失落,夏温暖抬起头注视着夏振海,不卑不亢道:“夏先生,今天我来,单纯是为了公事!如果您方便的话,请移步书房,我们细谈;但如果您非要大动干戈的话,那不好意思,我和我上司现在就离开!”
既然重回夏家的计划泡汤了,她便只能搬出第二方案,好让双方都有个台阶下。刻意用了疏离的称呼,一来是不想让父亲气上加气,二来也是为了增强可信度。
夏振海听完,疑惑地蹙紧眉头,夏温暖说得这样煞有介事,不像是糊弄他的。
公事?丽煌珠宝和项氏集团,能有什么公事可言?难道,是她暗地里掌握了什么消息?
夏振海心中虽然意难平,但不能拿家族产业开玩笑,挣开了叶素琴扶住她的手,轻咳了一声,沉声说着,“跟我来!”
夏温暖点点头,这才扫了项慕川一眼,男人的俊脸阴沉得可以,也不知生的哪门子闷气。
她也懒得理会,只吩咐了一句,“李管家,麻烦你替他处理伤口。”
李管家恭顺地应下。
等夏温暖重新回到会客室,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项慕川坐在沙发上,裸着上身,伤处缠着纱布,正在悠闲地翻看一本杂志。
李管家不在,应该是忙着帮他搜罗合适的上衣去了。
夏琳倒是很殷勤地在他身边忙来忙去,丝毫不避忌对面的男人一丝不挂的上半身。一会问他要不要喝水,一会问他热不热,一会又问他伤口还疼不疼,待客之道真不是一般的细致入微。
夏温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在心底冷笑。
她其实挺想上前指点一下夏琳的,嘘寒问暖这一套对项慕川是没有用的,真想让他青眼有加的话,直接像林黛玉一样扑进他怀里掉眼泪就是!
夏温暖走路的时候并没有发出多余的声响,但项慕川却像是有感应一般,慢慢地转过了身子。血迹已经被擦拭干净了,只剩下蜜色的肌理,散发着清爽的气息。
项慕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的动作幅度不能太大,却很费力地维持着那个姿势,看着夏温暖依旧冷淡的容颜,他剑眉一垮,竟没脸没皮地吐出一句——“老婆,我好疼。”
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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