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顾千峰回答。

“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吗？”

林小山支着下巴问他。

“可以。”

顾千峰听他说要商量事，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如果他们两个成了，以后是要过一辈子的关系，有些事自然是要商量好了才行。

“规定是你每天都要上线至少三个小时，如果做不到，系统就自动认为你失败，”

林小山有点忐忑，因为顾千峰看上去并不是好说话的人，而且经过这一天的相处，林小山认为顾千峰可能脑子不怎么好使，他试探性的问，“我以前不知道你可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到我，以免再像上次那样吓我一跳，你以后每次上线能不能先通知我一声？”

“你放心，我没有偷看你的爱好。”

顾千峰看着屏幕上的小家伙听他说完这话笑了，好像嘲讽一般的笑容，但是很快就藏了起来。

“刚才是谁偷看我换衣服？”

林小山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质问，但他想到现在自己身不由己的状态，声音又软和下来了，但态度依旧很强硬，“我会时常拿出手机检查。”

以前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对顾千峰说话，顾千峰阴着脸想要反驳，但是看到对方这副弱弱小小的模样，他怕再把人给说哭了，不情不愿的道歉，“抱歉，以后不会了。”

“你是不是生气了？”

林小山听他声音不对，拿出手机看对方的表情，却看到对方下线了，林小山撇撇嘴，“脾气还挺大。”

林小山起身要去洗澡，瞟了一眼日历，心里一惊，赶紧拉开抽屉去看自己的抑制剂，空了！

这几天他的发情期就到了，可是他却没钱买抑制剂了，学校每个月都会给他们发补助，但是那些补助就只够日常生活，想买抑制剂就得省钱买。

他前两天没忍住多买了本书，结果把钱给花光了。

除了学校的补助，他就只能花顾千峰的钱，可是他才刚认识顾千峰，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呢。

林小山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空空的盒子，犹豫半天决定明早去隔壁借一支用。

……

窗外吓了一晚的雨，顾千峰被吵得头痛，一早就醒了，他醒来习惯性地摸手机看时间，却顺手就点开了app去，当他意识到自己干什么时候已经晚了，他只好坐起来，想看看林小山醒了没有，若是没醒，就开着软件把手机放到一遍凑时间，等林小山醒了自己再回来给他打招呼。

屏幕里的林小山果然没有醒，这次林小山没有团在小被子里，而是整个人露着肚皮仰面躺在床上，全身泛着不太正常的红色，嘴巴张着缓慢的呼着气，像是生病了一般。

顾千峰紧张地凑近手机，用手指碰碰他，想问他怎么了，可是才碰了一下，就感觉林小山翻了个身做出一个想要抱住他的手指的动作，可是隔着手机，只有林小山能感觉到他的触碰，可是他却不能感受到林小山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