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凑到旁边闻了闻,不由得喜上眉稍,赞美道:&ldo;好香!这酒好,喝多了不伤人。&rdo;
赵妈妈端着菜正从旁边走过,笑着说:&ldo;是的呢,这酒就是喝醉了,困一觉就好了呀。头不痛,嘴不干的,打出来的酒嗝都是香的嘞。&rdo;
&ldo;阿姨,你不怕这帮酒鬼今天把你这酒缸喝干了呀?&rdo;朱红笑道。
&ldo;不怕的,酿出来的酒就是给客人喝的呀。再说了,这么多你们也喝不干的。&rdo;赵妈妈笑眯眯地回答道,又招呼着赵明拿水壶打酒加热。
各种菜肴摆满了一桌,大家依次坐下。赵叔硬要拉着林子坐在主席位,林子坚决不同意,强行把赵叔自己按在了主席位子,又要拉赵妈妈来坐在他旁边次席。赵妈妈赶紧躲到后面厨房去了,赵明说:&ldo;算了,林总,我妈在家里来客人时从来不上桌子的,别为难她了。&rdo;
林子只好作罢,便挨着赵叔坐在了次席的位子。赵明拎着水壶开始给大家倒酒,不用酒杯,每人面前一只小碗。小菲和张慧见是米酒,都毫不推辞,接了满满一碗。老齐因为要开车,想喝又不敢喝,眼巴巴地望着林子。林子看了笑道:&ldo;没事,喝一碗。酒精度低,尝尝吧。下午我们走晚一点,等你酒劲消了我们再走。&rdo;
老齐喜滋滋地接过小碗,凑到鼻子前闻一闻,笑着点点头说:&ldo;好酒,香甜的味道。&rdo;
&ldo;那就多喝点,没关系的,才十几度呀。&rdo;赵叔说。
&ldo;那可不行!齐师傅,你自己控制啊,别贪杯,开车可不是开玩笑的事。&rdo;林子连忙说,&ldo;就一碗,多一点都不行。你要是觉得好喝,待会叫赵明用瓶子装点儿带回去喝。&rdo;
老齐连连点头称是,又端起小碗往王伟的碗里倒了一些酒,表示对林子的话足够的重视和认可。林子举起酒碗带领大家一起先向赵叔敬酒:&ldo;赵叔,虽然迟了点儿,但还没到正月十五元宵节,就还是过年,我们今天就算是给您拜年了。敬您一碗酒,祝您和阿姨新春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来,大家一起喝。&rdo;
赵叔一边笑着和大家碰碗,一边连声地说谢谢。大家喝过后放下酒碗,都争相称赞这酒好喝,尤其是三位女士。赵明看着林子笑道:&ldo;这酒味道是不错,又甜又香的,但林总肯定喝得不过瘾吧?还有王伟,你们四川人超能喝的,也不习惯吧?要不换白酒?&rdo;
林子手一摆说:&ldo;不换,这酒好。真正的入口绵甜,糯香扑鼻,而且用碗喝也蛮有感觉的,这才是享受喝酒的过程。不像白酒,因为我们还没到那么高的层次,品不出其中多么美的滋味,所以喝的只是一种状态,然后就是喝过以后的结果,太过直接了。&rdo;
因为这酒口感很好,大家喝着喝着,竟都忘了是在喝酒,互相不停地推杯换盏,像是生怕少喝了一样。满桌的菜似乎都没怎么动,急得赵妈妈站在一旁不住地劝说:&ldo;你们别光顾了喝酒呀,吃点菜呀。是不是不好吃呢?还是和你们老家的口味不一样,吃不习惯呀?&rdo;
林子站起来笑道:&ldo;阿姨,你做的菜很好吃,只是他们才在老家过年回来的,肚子里的油水太重了。你别介意,一是你菜做的色香味俱全,二是杭帮菜也适合大众口味,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你坐下来,让我们敬你一杯吧。&rdo;
赵妈妈一边往后院跑,一边摆手笑着说:&ldo;不了,你们喝,你们喝,我又不会喝酒的。&rdo;
小菲趁着酒兴调侃丹青道:&ldo;丹青,赵明他们家规矩大,女人都不上桌的,你是不是也该下去了?去厨房帮帮婆婆大人吧。&rdo;
丹青羞红了脸,骂道:&ldo;我叫你再胡说八道,我今天灌不死你,不把你喝哭了我就不姓水!林子,你今天不许护着她啊。&rdo;
&ldo;姑奶奶,饶了我吧,今天在你的地盘,我可不敢跟你较劲。&rdo;小菲连忙告饶道。
&ldo;不行,喝一碗满的,不喝就往你脖子里倒。&rdo;丹青不依不饶继续逼宫。
&ldo;喝就喝,今天这酒好喝,我还真不怕你了。&rdo;小菲早已是面如桃花,听了丹青的话也被激起了斗志,捧起酒碗一饮而尽。
&ldo;菲菲再来,我们连干三碗,敢不?&rdo;丹青喝完依然不肯罢休。
张慧坐在小菲的右边,听丹青这么说,也不知道是傻傻的,还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立即就笑嘻嘻地给小菲的酒碗满上了。小菲端起来又要喝,被林子伸手拦住了:&ldo;别喝了,再好喝也是酒,后劲大着呢。十几度的酒精,和红酒差不多,你哪能喝得过她呀?&rdo;
丹青站着不肯坐下,不满地对林子说:&ldo;又护着她!她今天高兴,就让她喝个痛快呗。&rdo;
王伟忙站起来打圆场,捧着酒碗说:&ldo;丹青,我敬你一碗吧,你让叶子休息一下再喝。&rdo;
赵明也在旁边劝说,丹青只好先把小菲撇在一边,和王伟碰了一下碗喝了,然后坐下来对小菲得意地笑:&ldo;菲菲,看在林子的面子上今天且饶了你吧。&rdo;
小菲傻笑着不说话,看样子已经是昏昏欲睡的感觉了。赵叔一直在旁边笑眯眯看着她们闹,也不说话,只是偶尔端起碗来喝一口酒。赵明因为是主人,把桌上的人一个一个地喝了好几轮,也已经醉眼朦胧了。可怜的老齐把那一碗酒当成宝贝似的,几乎是一口口地舔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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