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头也没回:&ldo;想走现在就可以出去,没人拦着你。&rdo;
&ldo;你是我大爷行不。&rdo;铜锁都快哭了:&ldo;没你们俩,我一步都不敢挪。&rdo;
第17章古怪的铁盒子
我本来也挺害怕,可看到铜锁这怂样,又暗暗觉得有趣,幸亏有个更胆小的垫底,要不然我这面子真丢不起。
我强自镇定,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ldo;老铜啊,稳点,别给灯盟丢脸。&rdo;
铜锁抓住我的衣服,哆哆嗦嗦躲在我身后。
李扬站在墙前,打着手电仰头凝视上面的图案,此时此景十分诡异。我们都没有说话,空气几乎凝固了。
他忽然回过头,提提鼻子:&ldo;你们闻到什么味儿没有?&rdo;
我小心翼翼嗅了嗅,空气中果然弥漫着一股说不来的腥臭。我对铜锁说:&ldo;老铜,你莫不是拉裤子了?&rdo;
&ldo;操,我再怎么害怕也不至于大便失禁。&rdo;铜锁不服气。
李扬像狗一样四下里闻着,在卫生间走来走去。我这心啊,都提到嗓子眼,后背湿透了,哆嗦着说:&ldo;李哥,咱别闻了,赶紧走吧。这是厕所啊,有味道很正常。&rdo;
李扬狐疑地皱了皱眉,挠挠头说:&ldo;既然来了,哪能这么走。&rdo;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调出照相机模式,对准这面墙一顿乱拍。
手机屏幕散发出莹莹之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非常阴森。
&ldo;取光这么差,你手机行吗?&rdo;铜锁躲在我背后说:&ldo;要不然用我的吧,三星。&rdo;
&ldo;拉倒吧,估计你手机现在让尿泡的都短路了。&rdo;李扬道。
拍着拍着,他忽然关了手机,大步流星走到布帘前,猛地一拉,露出后面的浴缸。
就在浴缸暴露的瞬间,我似乎看到有一团黑雾从里面蒸腾而出。
李扬打着手电去照,我和铜锁也凑了过去。手电光亮中,就看到浴缸里面,是一缸满满的黑水,水的边缘快要没出缸口了。
&ldo;怪了,这水哪来的?&rdo;铜锁问。
&ldo;水龙头没扭紧吧。&rdo;我猜测。
李扬来到浴缸头,举着手电找水龙头。水龙头还是很扎眼,黄铜制成,在光线下泛着幽幽白光。李扬小心翼翼把手指伸向水龙头下面,然后缩回手,胶皮手套上,果然黑黑的湿了一片。
可以肯定,黑水确实是从水龙头流出来的。因为浴缸中水面太高,几乎触碰到了出水口,水流从水龙头出来,并没有滴落的声音。
李扬拉下口罩,把手指沾着的黑水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点头说:&ldo;刚才的味道就是这个,腥臭。铜锁,你闻闻。&rdo;说着把手伸过去。
铜锁像被狗咬了,赶紧跳开:&ldo;别闹。&rdo;
&ldo;奇怪,为什么浴缸的水龙头里出来的是黑水呢?&rdo;李扬半跪在浴缸前,几乎趴在缸边,眯起一只眼侧脸看黑黑的水面。
&ldo;这有什么可研究的。可能水管爆裂,染了铁锈。或者地下水受了污染。都有可能。&rdo;我说。
李扬像是发现了什么,若有所思:&ldo;铜锁,你把盥洗台的水龙头扭开。&rdo;
&ldo;干什么?&rdo;铜锁表情极为痛苦,他现在就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不愿意节外生枝。
&ldo;让你干就干,别那么多废话。你看看那里流出来的是什么水。&rdo;李扬说。
铜锁走了过去,扭开盥洗台的水龙头,里面很清晰地流出涓涓透明的自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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