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照一直觉得,皮鞋踩踏在地板上那种简短又笃定的声响,总是带着不容置喙的侵占气息。这大概因他从小听惯了学校老师的脚步声,那种由远及近夹杂着质询和施压的感觉与皮鞋踩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逐渐变成一种意象。所以听见这种声音,他会下意识挺直后背,屏蔽声音,做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于是他转过头,看见站在门口的谢沂,便不由自主睁大眼睛,怔住。谢沂的穿着很正式,不似录制环岛游那次随性松弛,这次他是代表集团参与录制,矜贵点有情可原。明照的目光在谢沂熨烫整齐的西装和微敞的衬衫领口打量片刻,小声嘟囔:“你怎么来了?”下一秒,谢沂关上了门。不是随手带上那种关,而是特意扣动锁头,将门反锁,阻绝了任何人进来的可能。明照的神经没来由的跳动一下,喉结下意识滚了滚。谢沂勾唇笑,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他:“不欢迎老板来视察工作?”“喂。”明照倒吸一口冷气,谨慎地看向没有红点闪烁的摄像头。虽然他提前告知工作人员关了摄像,但当谢沂提到一些隐秘时,他还是下意识心虚。涠灵岛这两天刮来暖流,气温再次上升,即便室内开着冷气,但对于每日高强度训练的选手依旧难捱。明照穿了很清凉的冰丝面料,这衣服垂感很足,几乎没有褶皱,而且表面光滑,比较贴身。唯一的缺点,没什么弹性,动作较大时衣服会紧紧绷在身上。但这倒是跟他们订制的衣服很像,所以明照干脆穿着它练习。谢沂迈步走到他跟前,价格不菲的西装让他没办法随意蹲下,于是他垂眸看着明照:“放心,没人敢进来打扰赞助商和他的代言人谈公事。”他在‘公事’两个字上咬字很重,反倒有另有所指的意思。明照偷偷腹诽,只是公事吗?谢沂又用鞋尖轻轻踢了踢明照的小白鞋底,撩拨他:“跳一遍给……我看看。”明照直觉,谢沂刚才想说哥哥,但不知为什么,这个称呼又被谢沂给咽回去了。他有点奇怪。以前谢沂总是哥哥老板混着说,他都听习惯了,也没觉得什么。现在谢沂突然强硬的将一个称呼隐去,他反倒觉得不对劲了。但明照又不可能问,你怎么不说自己是我哥哥了?“那……就一遍。”他撇开眼神没看谢沂,嘴里说的挺勉为其难,但心里其实有点愉悦。这种愉悦感来自此时此地此人。在一个私密的练习室里,跳一首性感的舞曲,给成为他欲望幻想的人表演,他能感觉到多巴胺在快速分泌。他无法控制感性的自由度,于是允许自己在不越距的小范围内,取悦自己。跳舞的动作较大,所以他得将播放器放远一点。不过由于他的起始动作是蹲下,为了省事,明照干脆没站起身,而是跪在地上,手撑着往前爬了几下,放置好播放器,又滑了回来。人在匍匐时,难免塌腰展背,手臂用力延伸时,肩膀肌肉也会拉伸出漂亮的形状。而冰丝布料就严丝合缝的盖在他身上,因巨大的动作紧紧贴着皮肤。窄腰处不慎绷出的褶皱,也像是刻意在人心尖留下波澜,让人忍不住动手,将那丝褶皱抚平。好在谢沂来不及伸手,明照已经飞快地缩了回来。刚刚那姿势,就像昙花一现,在人眼前一晃就没了。谢沂还是他说?他要说什么?他怎么知道要说什么啊!空气好像化成了一碗绵密粘稠的黑芝麻糊,混沌不清却又满溢香甜气息。明照甚至渴望时间刻度也就此凝结迟缓,好让他细细品味心底传来的丝丝缕缕的悸动。这是一个注定没有答案的问题,但提问的人似乎也并未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谢沂侧侧头,目光下移半分,停留在明照被喘息润湿的唇上。以他们此刻的距离,只要他稍微低头,就可以触碰到柔软红润的唇瓣,然后仔细的摩擦几不可见的唇线,将丰盈的唇珠吮起再舔平,反复几次,就可以长驱直入,攻城略地。而他压在明照腰际的手,可以确保明照逃无可逃,只能接受。这个邪恶的念头在谢沂脑中一闪而过。如果面前的人不是明婉迎的儿子,如果明照没亦步亦趋真心实意的喊过他两年哥。谢沂也挺不可思议,经过他妈那一大家子斯文败类的锤炼,他的道德水准居然仍在及格线以上。简直不像伊兹和谢闻卓生的。又或者,他只是对特定的人尚存基本道德。因为这人太柔软纯粹,拥有一以贯之不可撼动的温良底色和坚韧个性,任何可能打破打碎他的行为,都得慎之再慎。就在两人各揣心事,无限延长此刻的旖旎时光时,锁紧的房门被轻敲了两下。如闷雷破开浓云,将累积的雨水倾盆倒下,淋的人如梦初醒。宁衾:“明照你在吗?你粉丝应援太热情了,你出来跟她们打个招呼。”这个要求也只能身为领导的宁衾来提。毕竟这不属于选手的工作范畴,更多的是因为粉丝花钱买了高价门票,节目组要适时反馈点福利,让粉丝觉得物有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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