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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终于调匀了,渗出的冷汗湿了背。
他支撑着坐起,朝床头柜伸出的手仍在不受控地发颤。
取了药瓶拧开盖,倒出一粒安定片,囫囵吞咽下。
医生说这个药需要逐渐减量,能不吃就不吃。
他睡前刻意没吃这个药,本意是想早些摆脱阴影,没想到还是发病了。
这种处方药一次最多开七天的量,没剩几颗了。
一想起为了这药还得跟心理医生见面,就觉得烦。
“瑞旸?你在里头吧?瑞旸……”
门外着急的叫喊声还在继续。
好吵。
他转头往门的方向看了过去。
梦境里原本该是吴梦绫的那张脸,为什么会变成了她?
像是一种预警,已经不止一次了。
就是因为频繁梦到她坠楼,他才生出了负罪感,才有了之后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的尾随举动。
医生一再告诉他,吴梦绫的死是她自己的选择。
可他一直都很清楚。
吴梦绫的死,他有一半责任。
这样的错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撞见她避着人群躲起来偷偷吃抗抑郁的药,看她被药丸噎住,他就不该给她递那瓶水。
完全是多此一举。
让她误生了错觉,以为他能在绝境中拉她一把,以为他能拯救她。
可他连自己都救不了,又何谈去拯救别人。
他盯着哐哐作响的房门沉吟半晌,错开视线,道:“走。”
“什么?”
田酒听到了点声,但没能听清他说了什么。
停止了敲门的动作,歪过脸,耳朵贴着门板,问:“瑞旸,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走。”
瑞旸低埋着头,不去看那扇门。
攥紧了拳,指甲深嵌进掌心,以痛感再度刺激自己快麻木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