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里就是用做画室的堆房。&rdo;说着指了一下左右对开的门。希早子一面不时地偷看着雨道尽头幸免于难的没有头的人体模型,一面神情诧异地点了点头。
让母亲以外的女人进自己的画室,即使是从住在静冈那时候算起,想想也恐怕是第一次吧。昏暗空旷的屋子。油画画具和灰尘的气味今晚格外刺鼻‐‐希早子的来访定下以后慌忙收拾了一下,但屋子依然杂乱无章。
&ldo;好冷啊!这就点炉子。&rdo;我以一种如同初次将女朋友邀请到家里的中学生的心情点燃了煤油炉,请希早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ldo;喝点什么吗?&rdo;
&ldo;不,请不要张罗了。&rdo;她交叉着双手来到屋子中央,用满怀好奇心的目光环视了一下画室。
&ldo;过去画的画大致都或是在搬家时处理了,或是放进储藏室了,所以在这儿的都是这半年内的作品。&rdo;我一面追逐着她的视线,一面作着不必要的解释。
竖在墙壁各处的大大小小的画布。画在上面的奇妙的‐‐不,我自己都可以说是奇怪的‐‐风景,她是怎样看又是怎样感觉的呢?这‐‐这种事本该是无所谓的问题。
最近十年间,我一刻也没有设想给别人展示我的画,即使是在任何意义上。
我画的画,说来都是对自己内部世界的自我表现,因而,当这些画暴露在自己以外的人的眼睛里时,他们是怎样看又是怎样感觉,这类事对于我来说应该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希早子有好一阵子什么都不说,只是从各种距离和角度望着放置在屋子里的几幅画,频频歪着头。但不久,她&ldo;哦&rdo;地哼了一声,旋即用拘谨的声音问我道:&ldo;作品有题名吗?&rdo;
&ldo;有的有。&rdo;我答道。
&ldo;在这儿的这些画里呢?&rdo;
&ldo;这些画里‐‐对了,只有竖在书架旁的那幅大的上面有标题。&rdo;
&ldo;叫什么?&rdo;
&ldo;(季节虫)。&rdo;我怕是皱着眉头回答的。
绿色的天空和藏青色的大地。林立的红茶色的枯木。画面的中央,一个男人的头紧贴着地面滚动着。干巴巴的黄色的那张脸上,眼球的漆黑的眼窝、又丑又扁的鼻子、掉了牙的嘴。面向前面的头部裂成大块儿,中间露出蓝色的胎儿的身体。从它周围涌向地面无数红色的虫……
&ldo;是什么意思,这&lso;季节虫&rso;?&rdo;希早子稍皱着眉头,问道。
&ldo;这我不必解释了吧,你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这就行。&rdo;我边掏出烟边说道。
&ldo;哦‐‐可是,稍稍有意外的感觉。&rdo;
&ldo;你说的是……&rdo;
&ldo;我想像你可能是个画一些笔触更淡的画的人,不太使用原色,而用微妙的色彩……&rdo;
&ldo;这么说来,好像是过多使用了强烈的色彩呀。&rdo;我仿佛是说他人的事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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