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像在认真等待她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会这么笨。

两人并排坐着，离得有点近，说话间他的气息若有若无萦绕过来，许亦欢心跳乱了好几拍，晕头转向，愈发觉得不自在。

江铎目光掠过她的小圆脸，莫名想起夏天吃的水蜜桃，喉咙动了动。

天气渐热，总是容易口渴。

他收回目光，打断这氛围：&ldo;你艺考是不是彻底没戏了?&rdo;

许亦欢暗自松一口气，眨眨眼：&ldo;可能还有戏。

&rdo;她说：&ldo;我想争取舅舅的同意，看他能不能出钱资助我。

&rdo;

江铎挑眉：&ldo;我还以为你深受打击，从此放弃这条路了。

&rdo;

许亦欢说：&ldo;眼看一条光明大道摆在眼前，无论怎么样也得放手一搏吧，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前途。

&rdo;

江铎哼笑：&ldo;你还不算无可救药。

&rdo;

许亦欢懒得瞪他，拖着下巴，轻轻叹息：&ldo;可我没有把握能说服舅舅，你知道，小孩子在大人面前说话没什么分量，他未必会帮这个忙。

&rdo;

江铎听在耳中，默然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打开来，上面潦草记着一些数字：&ldo;不管怎么开口，艺考需要的花费你自己心里应该要有个数。

&rdo;

&ldo;这是什么?&rdo;

江铎说：&ldo;昨晚我问过何展扬的姐姐，她说平奚的舞蹈培训班对艺考来说不够专业，所以建议每周去清安市上小课，但费用比平奚要贵一倍。

考前半年集训是最烧钱的，另外就是艺考期间的交通和住宿，如果你报考的学校跨省，来回跑就真的花钱如流水。

&rdo;

许亦欢屏住呼吸盯着那张纸：&ldo;你、你都问清楚了?&rdo;

&ldo;反正闲着也闲着。

&rdo;

她又说：&ldo;万一我舅舅不肯资助呢?&rdo;

江铎说：&ldo;如果你下定决心，总有办法的，没钱也有没钱的办法。

&rdo;

那是什么意思?许亦欢古怪地看着他，心里冒出一个隐约的答案，张了张嘴，没问出口。

两人继续凑在一处商量半晌，许亦欢鼓起勇气给许永龄打电话，简单提了两句，许永龄当下没说什么，只约她晚上见面再谈。

一整个下午写完三科试卷，到黄昏时分，许永龄来电，让她下楼。

两人收拾东西出门，江铎骑自行车回家，那么远的路，许亦欢有些过意不去，随口提议：&ldo;要不你今晚住这儿吧，别走了。

&rdo;

他愣住：&ldo;什么?&rdo;。

许亦欢脸红，忙解释：&ldo;我开玩笑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