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婵身体僵了，看着萧元，狼狈不堪的神色，摇头：&ldo;他那样的人，怎么配得上郡主，我又怎么配得上他。

&rdo;

&ldo;可我比北山郡主有用，&rdo;姬婵慢慢抬起头，看着萧元，沉声说：&ldo;您要把郡主嫁给他，不过是为了笼络住他。

可那毕竟是一个郡主，肯定不会唯您马首是瞻。

妾身能，妾身可以为您做任何事。

&rdo;

萧元脸上的疏离笑容消失了，垂着眼睛看着姬婵没有说话。

姬婵又继续说：&ldo;妾身所求的，也并非是状元夫人的位置，即便是以妾室的身份进门，妾身也愿意。

长公主，您生来高贵，从来没有得不到东西，所以您不能理解妾身的心情。

妾身与他&iddot;&iddot;&iddot;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rdo;

&ldo;在咸宜观中，你通奸的人就是杜蘅？&rdo;

姬婵心头顿时为之一惊，即便是她被父亲沉江的时候，也没有说出杜蘅的名字，为什么孟光长公主会知道？

&ldo;诺。

&rdo;

&ldo;值得吗？为了一个都不敢站出来承认的懦夫，值得吗？&rdo;

姬婵心中忐忑不安，因此声音有些颤抖：&ldo;妾身心爱于他，不能转也。

&rdo;

萧元的脸上出现一种很复杂的表情，沉默了好一会儿时间，用一种很凝重的声音说：&ldo;本宫可以给你新的身份，世间的好男子，不止杜蘅一个。

&rdo;

&ldo;妾身只爱他一个，纵有世间万千人，也不敌他一个。

&rdo;

萧元沉默了，隔了许久，才悠然道：&ldo;那你便去给他做妾室吧，本宫记得，他今年便会派回金陵任职。

&rdo;

虽有感叹，但是到底还是心冷。

姬婵的话，让萧元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对父皇说。

&ldo;纵有世间万千人，可我就只爱景行止一个，你若不让我嫁他，那我就绞了头发去庵里做姑子。

&rdo;

这样的话，听起来已经太过久远了。

姬婵觉得自己像是挂在悬崖边上，下面是万丈深渊，上面站着的就是孟光长公主，她一句话让姬婵觉得自己要万劫不复，一句话又让姬婵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跪在地上，眼中忽然有了眼泪，她的脚尖蜷缩，复又松开，双手不可遏止的握紧，随后又松开。

萧元的声音却平静至极，&ldo;你就这般喜欢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