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珩此刻已经无暇他念,他几乎是目眦欲裂地盯住贺砚庭与施婳交叠在一起的手。
震惊。失语。不可置信。
可大脑却开始一幕幕回顾前不久在订婚礼那日的画面。
彼时,这位高高在上的新家主也是骤然出声,在众目睽睽下替她做主。
在此之前,未曾听闻贺砚庭护过任何一人,无论男女。
贺砚庭面色无澜,薄唇吐出的字眼却足以惊掉所有人的下颚:“正如诸位所见,昨日之事是我的安排,赠予妻子一份毕业贺礼,有何不妥?”
“妻子?”空旷的主厅骤然响起贺珩喑哑的发问,他甚至带着颤音。
白思娴夫妇二人更是面面相觑,状态宛如起猛了听了个恐怖故事一般。
施婳亦是万般惊悸地抬眸望向他凉薄的侧脸,心跳不知漏了几拍。
许是因为左手被他握住的缘故,她的反应甚至还比白思娴他们还略迟钝了稍许。
细密的长睫无声震颤着,心底不禁愈发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仍在梦中。
是她凌晨时分的心绪太过不宁,于胡思乱想之下入了梦,所以才会经历这样真实的幻境么。
贺砚庭说。
赠予妻子的毕业贺礼。
遑论在场所有人的愕然反应。
就连坐在主厅沙发正中央,年近八十、自诩经历过诸多大风大浪的贺老爷子,此刻都流露出几许“所谓活的日子太长了,什么稀奇事都能见着”的心情。
老爷子神色不宁,但开口的语气仍秉持着镇定,他苍老沙哑的嗓音一字一句:“老九,你这番话,怎么叫大伯听得不明不白?”
施婳静静地端凝着男人在琥珀色灯光下深隽的侧脸,只觉得他委实不似凡尘俗子,在这样的场合情景下,他说着这等惊世震俗的话,凉薄的脸庞却始终透不出丝毫情绪。
就好像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令人信服的,不容置喙的。
“我与施婳已经领证,是合法夫妻。”
男人清冽沉郁的嗓音毫无征兆地再度响起,这一回将她陡然拖入现实——
施婳从怔忡出神的状态缓过神来,任由贺砚庭牵着她的手,径直绕开金丝楠木茶几,落座于老爷子右手边空置的双人棕皮沙发上。
施婳只觉得自己脚下软拖踩踏的并非一方地毯,而是厚厚云层,每一步都走得虚浮缥缈,像是踩在云朵上,因过分绵软而不沾地气。
贺砚庭竟携着她,两人宛如一对新婚夫妇,于结婚的第二日,依照惯例习俗,妻子在丈夫的陪同下一齐回门面见娘家长辈一般。
就这样在长辈面前,并排贴身而坐。
他那修长冷白的手指,从西服内侧,行云流水似的掏出那本枣红色的结婚证,不由分说奉至贺老爷子面前。
沉郁的嗓音依旧端方沉静,一字一顿郑重道:“前阵子在海淀区领的证,大伯,你可过目。”
偌大的主厅整个氛围都很微妙,老爷子也始终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一定程度怀疑自己是上了年纪,听力着实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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