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淡的声线隐隐透着笑意,可这笑意却并非玩味,倒是蕴含着几l分款款柔意,又端方持重,反而衬出关乎婚姻大事的肃穆。
贺砚庭声调并不高,却莫名沉郁顿挫,足以令四周诸位大佬都听得一清二楚。
偌大的空间霎时噤了声,众大佬面面相觑好一阵。
经过不长不短的缄默,才终于有人笑着发声:
“恭喜恭喜,祝贺先生新婚大喜。”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早生贵子啊九爷。”
“贺董一路低调,冇谂到连婚事都咁神秘唔声张,等来日公开之时,千祈记得要请我哋饮喜酒,畀我哋沾沾彩头。”
(贺董素来低调,没想到连婚事都这样神秘不声张,待来日公开之时,千万记得请我们喝喜酒,让我们沾沾彩头。)
“九爷同夫人几l时搞婚礼?我今次返去就筹备大礼,希望九爷到时冇唔记得邀请陈某。”
(九爷和夫人几l时办婚礼?我这就回去筹备大礼,还望九爷到时别忘了邀请陈某。)
贺砚庭倚着靠背,神色闲懒,眉目之下的笑意并未敛去,轻描淡写地应付一句:“好说。”
场面气氛热络,甚至于几l乎洋溢着喜气,宋鹤年亦不温不火地道了句:“恭喜晒。”
只不过暗沉的眸光里始终带有考究成分,薄唇微抿,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在场的人均是在政商各界举足轻重的人物,相互之间也颇为熟稔,听闻贺砚庭成婚,短暂讶异之后也很快归于镇定。
贺砚庭在圈中有一令人闻风丧胆的尊号,玉面阎罗,正是形容他生得一副寒玉般清绝的容貌,在商场上行事却手腕毒辣,令人不寒而栗。
他素来端方禁欲,未曾见他身边有过女人,别说稳定交往对象,就连养在床边的伴儿都闻所未闻。
这样一位面冷心狠的阎王爷,骤然间宣布低调隐婚,着实令人啧啧称奇。
但他委实不像是会拿婚姻大事谈笑调侃的脾性,故而隐婚一事,大概率为真。
至于那句“唔系联姻,系我嘅心肝宝贝”就不过听听罢了,没几l个人会当真。
这帮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大抵将婚姻一事视作利益联盟,加之对贺砚庭私生活里的兴趣喜好全然不知,也摸不透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是不禁对这位尚且不曾公开露面的贺太太倍感好奇,但是也不好继续探究,只能强行压制住好奇心,佯作平静。
……
会议行至半途,觥筹交错间,贺砚庭已然起身欲离席。
除了财政司司长竭力挽留,其余人不敢提出妄议。
而除贺砚庭之外,亦提前离席的还有港城首富太子爷宋鹤年。
这两位身量极高面容俊美的男人几l乎是前后脚离开会议厅。
宋鹤年大抵也看得出今日贺九没多少叙旧的心思,便也没主动开启话题,只是临上车前,到
底没能抵住好奇心的驱使,终究开了口:“唔讲笑,你真系结咗婚?”(不开玩笑,你是不是真的结了婚?)
两人私交甚好,此刻又已脱离公众场合,态度自然更加闲适。
贺砚庭习以为常地微抬左手晃了下,简直似是在炫耀无名指上的婚戒,薄唇略勾,不咸不淡:“珍珠都冇咁真。”(珍珠都没这么真。)
得到肯定答案,宋鹤年深不可测的眸底浮现几l许狐疑,也不婉转:“我以为你同我一样系唔婚主义。”(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是不婚主义。)
贺砚庭眉目间略染哂意,目光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宋鹤年下颚处颜色很淡的浅红抓痕,不由更添玩味:“结唔结婚有时自己讲咗未必算数,要睇你命中有冇呢劫。”(结不结婚有时候自己说了未必算数,得看你命中有没有这一劫。)
话音暂落,黑色防弹礼宾车已然缓缓泊下,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毕恭毕敬侍立在侧,男人沉稳落了座。
慢条斯理的嗓音徐徐传出——
“走先。”(告辞。)
宋鹤年因着他那番话,下颚处原本无知无觉的挠痕不知何故酥麻刺痛起来,他应得有些心不在焉:“转头见。”(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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