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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瞧了瞧钟,发现已经是寅夜一点了,便开始收拾睡觉。
一刻钟后,他睡熟了。
然而,象往常一样,很快就醒了,似乎刚才根本没有入睡。
他睁着眼睛静躺了一会儿便起了身,未开灯就走近了写字台。
路灯的光线从街上透入屋里,房间仿佛被疏松、灰色的东西填满。
在放床和书架的地方,东西浓缩成黑黢黢的色调。
有时仿佛觉得,明明空无一物的地方,东西也在浓缩。
那时,教授便开始心算六位数的乘法。
这是很难的事儿,而且谁也没有必要这么做,但这可以痛苦地把长时间的习惯性的失眠消磨掉。
教授就这样什么也不想,或者沉湎于一些无益之举,坐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后,站起来开了灯。
他走近了彩色油画。
这些都是列维坦的作品。
教授慢条斯理地仔细欣赏每一幅画,在那些绘有树梢摆动或在蔚蓝的天空飘然移动着晶莹洁净的白云的画面旁边,逗留很久。
教授把三十九幅画全部看了一遍以后,就开始穿衣服。
这时他发现一颗钮扣掉了。
他从象棋台子的抽屉里取出了针线,戴上眼镜,穿起孔来。
他穿得那么不慌不忙,穿了好长时间,穿了又穿。
远处,有个人一面咳嗽,一面慢腾腾地上楼。
接着沉寂无声了。
大概夜访者在按门铃。
最后,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ldo;嗯,是啊!……&rdo;教授叹息了一声说。
长年的孤独生活使他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
白天,他不允许自己这样做,而夜间,因为失眠就降低了对自已的要求。
&ldo;我可以公平地指出,这种穿针的方法是完全不合理的。
为了这么做,得象美国人那样说的&lso;诺特图诺乌埃比弗罗姆埃巴尔斯富特&rso;‐‐一窍不通。
明天得去买二十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