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取决于公主殿下。

&rdo;他微笑起来，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ldo;我相信公主是个天使。

&rdo;

&ldo;天使?&rdo;阿黛尔轻声微笑，若有深意，&ldo;不，我只是一件礼物。

父亲只会把我嫁给王侯。

即使对方不是王侯，也有力量令他成为王侯‐‐你也想获得这件礼物吧，伯爵?&rdo;

费迪南伯爵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吻了吻她的手。

&ldo;可是，难道你不害怕么?&rdo;阿黛尔轻声在他耳边笑，甜美的声音里透着微微的寒意，&ldo;那些当了我丈夫的国王，都不会活太久。

&rdo;

费迪南伯爵也是微笑，&ldo;如果我在今夜之后就立刻死去，也没有什么遗憾‐‐请放一束翡冷翠的玫瑰在我的墓碑上吧，我的天使。

&rdo;

阿黛尔抬起蓝色的眼睛凝视了他片刻，忽然又微笑起来。

&ldo;伯爵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rdo;她说，侧头示意他去注视那个躲在阴影里的人，&ldo;你得罪了我的两位哥哥，只怕天使也救不了你啦。

&rdo;

此刻乐曲停歇，舞过两轮的人终于停了下来，双双走向舞池旁边的座椅。

&ldo;已经是九月了，为什么还是如此的热呢?&rdo;阿黛尔从侍从手里取过一杯加满了冰块的番石榴汁，靠在窗台上吹着微风，喃喃抱怨，&ldo;难道我离开翡冷翠不过两年，这里的天气就变了?&rdo;

费迪南伯爵笑着取过一杯白葡萄酒：&ldo;公主，原谅我并不如此觉得‐‐托您哥哥的福，至今为止我背后还是冷飕飕的呢。

&rdo;

阿黛尔握杯的手不易觉察的微微一动，视线和那个火炉旁的人相接。

&ldo;西泽尔殿下似乎有什么话想和您说。

&rdo;费迪南伯爵侧脸看着那个坐在角落里的年轻人，低声提议，&ldo;或许您该过去向他问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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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必了。

哥哥他向来喜欢一个人呆着。

&rdo;阿黛尔淡淡道。

然而，仿佛为了反驳她这句话似的，那个一直坐着的人忽然站了起来。

沉默的西泽尔皇子在第三支舞曲响起的时候径自走到了正在交谈的这一对面前，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