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混蛋!&rdo;垂青急了，从后面跑上来，举起她的桃木剑就要砍，月离一把将她拦住。

垂青又踢又打。

&ldo;别拦我!让我把他砍死!再提他的头去见芳岁!&rdo;

&ldo;你不砍，他也要死了，&rdo;月离沉声道，&ldo;你带着他的头去见芳岁，要芳岁怎么想?&rdo;

垂青挣了半天挣不开，只好作罢，脸上已流满了泪。

我视线回到沈落身上。

&ldo;还有个事要问，&rdo;我说，&ldo;你诱骗芳岁，是为何?我本以为你是想留后，既然不是留后，又有什么目的?&rdo;

&ldo;他是为了恩义堂那些不许他翻阅的古书。

&rdo;月离替沈落答道。

&ldo;古书?&rdo;

&ldo;方才交战，我也懂了，&rdo;月离说，&ldo;他用的术法，我都闻所未闻，想必都是禁术。

沈落，你是从那些书里学来的吧?&rdo;

沈落又笑。

&ldo;那些书……能存多久?早晚都要烂掉，有厉害术法却不传下去，不觉得是……暴殄天物吗?&rdo;

&ldo;可是……&rdo;我迷惑了，&ldo;那些书，不是只有堂主才可以动吗?&rdo;

&ldo;是只有堂主可以动。

&rdo;

月离看看我。

&ldo;芳岁，就是堂主。

&rdo;

六

堂主??

芳岁是恩义堂堂主?

&ldo;她是恩义堂数百年里第一位女堂主，&rdo;月离说，&ldo;也是最年少的堂主。

&rdo;

难怪……这样很多事就都串起来了，沈落为何七年就有如此深的修为、为何懂得那么多诡异的法术、他如何把自己变成现在这幅人不人妖不妖的样子，原来七年前，他就做好了谋划。

&ldo;所以你处心积虑哄骗芳岁，只是为了那些古书?&rdo;垂青问。

&ldo;这还不够吗?&rdo;沈落笑得非常恣意，&ldo;那些古书里记载的，不值得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