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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提议错了,因为他的坐骨神经痛忽然恶化了。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倒吸着凉气。
&ldo;你确定不要我送你到家之后再去买?&rdo;说这话的时候我就知道,威廉这么聪明,不可能选择无人在场的情况下把猫的事儿告诉亨利。
有我在场,亨利可能会掩饰自己的反应。
&ldo;痛过就好了。
有时是钝痛,有时是刺痛,有时是灼痛。
急诊医生认为可能是椎间盘突出或椎管狭窄。
我还得做些检查。
&rdo;
&ldo;可怜啊。
&rdo;我说。
对威廉来说,&ldo;检查&rdo;即意味着确诊。
我从101公路转到卡皮罗街,从地面道路绕到最近的超市。
猫继续在车里嚎叫,威廉一瘸一拐地在停车场里来回走,不时朝我痛苦地张上两眼。
我进了超市,把宠物用品货架从头走到尾。
猫砂盒很好选,猫砂却有五六种,我可不知道什么猫喜欢哪种砂,最后选了包装盒上印着四只可爱小猫咪的。
干猫食就在鸡肉味和金枪鱼味里选了~种,然后买了十小罐湿猫食。
选择的时候我把自己想象成猫,但不是邪恶的那种。
我差点想用付费电话打给亨利,不过他大概会以为我在捉弄他。
于是同一天下午我第二次在自家门外寻找停车位,这次找的位置离家又远了一些。
我自告奋勇负责威廉的活猫包,甚至亲自动手把行李袋从座位底下拿出来,一手拎行李袋,一手拖滚轮箱。
威廉替我打开门,然后颇不情愿地跟在我身后。
我把行李袋一直拖到亨利的后门,放在地上。
&ldo;你来招待客人吧,&rdo;我说,回头看着威廉,他深深地弓着腰,眼睛瞪着地面,像是钱掉了一样。
&ldo;背要断了,&rdo;他说。
亨利打开厨房门。
&ldo;老天爷,&rdo;他边说边走到威廉身边。
我们俩把他扶上台阶,进了厨房。
威廉哼哼唧唧地倒在亨利的摇椅里。
我回去拿滚轮箱,然后就看到猫爪从行李袋的拉链里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