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媗笑着摸了摸何培旭头,笑道:“是想对说,待掌了家之后,务必要将这时规矩改了一些。比如那些掌柜每年该拿辛苦钱就是一件,现在除了像周掌柜那般年头儿久掌柜每年拿得是柜上分红,旁是不论赔赚,都是按定例发钱。虽然这是在们外祖父那边就定下规矩,但现在想来,却并不大好。一则会让这一年生意做好,却只拿了定钱掌柜觉得受了薄待。二则是消了一些人上进心,反正无论生意好坏,都拿了一样银子。到时候,就让这些掌柜不须再分资历,都按着每年铺上盈利分红。既让人觉得劳有所得,也可使得这些人发奋一些。”
何培旭听后,问道:“姐,既想到了此处,为何现在不去做?”
何媗笑着点了何培旭脑门儿一下:“若在此时事事都做尽了,到管家时,又去做些什么?只管这些年先守了下来,许多事到时还要来做。”
何培旭皱眉:“姐不能一直这般看管下去么?”
而后,何培旭觉得,这般让何媗看管下去,未免有些不想让何媗嫁人意思。心想,自己这般把姐姐绑在府上,为自己操劳。未免有些太不为姐姐着想,过于自私了一些。
所以,待何培旭说完,就又改了口,皱眉说道:“那记下了。”
何媗听何培旭说得勉强,便笑道:“也不必露出这般哭脸,想要撒手不管,且还有些年头儿呢。往后便跟着去铺上看看,若有做得对地方,就学一些。若有做得错地方,就记下来,于身上不能再犯。”
何培旭眉头就皱更紧了,嘟嘴抱怨道:“啊?以后还要去了铺上。”
待何媗想了一会儿,便说道:“也别看这铺子上琐事,不像是什么大事儿。就们对于那些掌柜们,像不像将领对了手下士兵,既要恩威并济,有要赏罚分明。”
何培旭这才提起了一些趣味,说道:“倒也真有几分相像。”
何媗笑道:“对于这些掌柜和身边小子婆子,大概都是一样。若用了侯府公子名儿能哄着他来伺候,却无法让他为卖命。士为知己者死,还占着‘知己’两个字。”
何培旭听后,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见状,何媗也未太过心急,便又与何培旭说了些旁话。
只是如今,何培旭话里都是离不开许家,只有几句提了一些春燕弟弟又受了夫子怎样夸赞。
何媗自何培旭话中,听许平似乎在这些皇子储位之争中,并未站队。而且许平最近似乎多有烦忧,常忍不住为了朝堂之事而叹息。
该是许平也觉出如今这个朝廷弊端许多,以及皇上昏聩来。
只是这些朝堂事,何媗还不能一下子都讲给何培旭听。便是她与褚时序结盟一事,也于这时无法说与何培旭听。于是,何媗只让何培旭下回去了许家,定要带些凝神定气补药去。
待何培旭在何媗这里吃过晚饭,回去了。
何媗这院子却迎来了一个稀客,现在正管着家吴氏。
吴氏未理了杏儿说何媗已睡下了话,平时娇弱她,也不知哪儿来这些力气,竟一股脑儿冲到何媗门前。后才被几个粗壮婆子拉住,不能再进半步。
既闹到这一步,何媗也就不再装作不知,便把手中医术收了起来。
叫婆子放了吴氏进来。
等吴氏一进来,便跪在了何媗面前。
何媗先是一愣,而后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快把三婶子扶起来,这个小辈儿怎么受得起她那一跪?”
但何媗话虽这般说话,但仍坐在原处丝毫没动。旁丫头婆子也没个过去扶。
过了好一会儿,何媗才指了芸儿与春燕过去扶。
待芸儿与春燕慢吞吞过去将吴氏扶起,也不知过了多久了。
此次吴氏却没再跪了下来,只哭道:“二姑娘,求救救姝儿。”
何媗笑道:“姝儿是祈福而是,是个美差。当初去水月庵祈福,二婶子不也说过想让姝妹妹也去了一次么?如今得偿所愿,怎还哭了起来?莫不是高兴?”
吴氏沉默了一会儿,啜泣着说道:“有婆子去看过姝儿,说她要亲自挑水浣衣。那姝儿十指被这秋水冻得都红肿起来。”
何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练鞭子和拨算盘留下茧子,笑了笑。而后,何媗对着因为清瘦了许多更显出娇弱之美吴氏,说道:“这事儿是轮不到管,三婶子要求,也该求了祖母。如今可是三婶子管家,不必之前,需事事求着人来。若是祖母不同意,就是私自将姝妹妹接了回来又能怎样?”
而后何媗便声称困了,撵了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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