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既然都来到了此地,想必也已经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九条新城开门见山道:“如今九条氏恐有妖祟祸乱,如果各位谁有真本事,还望能够相助一二。”
“九条大人不必这么客气,听闻这件事,我虽是路过,但也不能置之不理。”一名穿着打扮近似于阴阳师的青年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还佩戴着一副和时代有些不合的蓝色眼镜,但做工比较粗糙,他推了推眼镜,笑着说:“如今正在四处历练,这件事恰巧也能作为对我的磨砺。”
“你是?”
“在下,安倍明,阴阳寮的末代子弟。”青年自我介绍。
阴阳师的职业盛行于飞鸟奈良时代,曾经也是作为京都之中的重要职业而存在,阴阳寮即阴阳师的管理所,其中最有名的人物莫过于安倍晴明了,这个人提不提都无所谓。
提到阴阳寮的时候,青年还流露出了有些傲然的笑意,显然这个已经过时数百年的名讳仍然给他带来了不小的信心,望着四周人群的视线,他似乎是习惯了。
“呵,现在的人,随随便便搬出古时的名讳,自诩为什么末代弟子。”倒是一侧的中年人说话听上去更像是阴阳怪气,他鼻梁略高,眼睛有点小,做浪人打扮,背负着一捆白布包裹住的长柄物体,面色不屑:“阴阳寮,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了,还拿出来乱现?”
“你!”青年抬起手指,他推了推眼镜:“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什么人,就是一个浪人,偶然除妖降魔。”浪人倒是直接,他说:“看到了告示上有钱拿,一百两的高价,又是九条氏,为什么不来?你不也是一样?看上了金钱就直说,拐弯抹角,叽叽歪歪,年纪轻轻就这么虚伪,想必也是个江湖骗子。”
“血口喷人!”青年怒道:“一介浪人,你有什么资格!”
“别吵了。”又一人缓缓说:“既然都是竞争关系,现在吵破了嘴皮子也没用……反正这赏金也只有一个人能拿得走,其他人都得喝西北风去。”
说话的是个中年女人,她看上去有些体型变形,五官也有些发福,听着说话就知道她的性格不太好惹。
最奇妙的在于,她穿着上白下红的巫女服,看上去不像是巫女,而是巫婆。
苏白的视线顿时显得古怪,他悄悄看了眼莲华,眼神里透出问询——神社的巫女都是这样的?
结果被莲华瞪了一眼。
“大婶,你不回家好好做菜,来这里做什么?”一旁的青年阴阳师满脸古怪的问:“这里可是来除秽的。”
青年推了推眼镜,他可不跟这种女人吵架,明显嘴皮子上不是对手。
苏白心说……两百斤的神乐舞,一般人还真的跳不来。
“诸位,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贫僧也做个自我介绍吧。”
第四个人也开口说话了,语气倒是很平静,这是一个僧人,僧袍老旧,俨然不同于长期待在寺庙中吃斋礼佛的僧人,他属于在外游历的僧人,外形也不同于形若枯槁的苦行僧,看上去便是孔武有力,四肢上都有佛珠绳结,说话也很随意,看得见胡须和头发。
云游僧说道:“贫僧只是路过集市的时候看到了告示,本想着是来看看九条大人是否遇到了什么难题,传闻九条夫人诚心向佛,对光明寺礼遇有加,贫僧过去也在光明寺修行过,被夫人施舍过斋饭,一饭的恩情,自当偿还,此行见到九条夫人有难,便赶来了,但光明寺的僧人都说无能为力,贫僧也不敢坦言结果……”
他说着,合掌低头:“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无妨无妨。”九条氏摆了摆手表示不解怀,他心情倒是好了点,至少过去施舍的斋饭不是白喂了,能收获一点善意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时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在了最后一人,此人打扮最为古怪,是一名背脊佝偻的老婆婆,她穿着漆黑的衣着,根本看不清容貌,弯着腰驼着背,拄着拐杖,仿佛走路都很吃力。
“老身可除怨灵之气……”她只说了这句话,声音却仿佛快要断气了似的。
“老婆婆您可歇着吧。”阴阳师表示不看好。
“苏先生,你看这……”九条新城也拿不定主意,这五个人看上去没有一个靠谱的。
阴阳师太年轻了,虽然外形不错,谁知道有没有本事;浪人自称驱魔除妖,谁知道是不是物理驱魔;中年女人过去是巫女,但那是过去了,现在跳神楽舞,两百多斤!那个老婆婆也是,真怕她一口气喘不上来躺下去了……还得白送一副棺材出门,唯一靠谱的就是僧人,但他说了自己也没有把握。
苏白说:“总司,莲华,你们怎么看?”
莲华摇了摇头:“灵力在主动发挥之前,是看不出来的。”
总司倒是唯恐天下不乱,饶有兴致的说:“要不然,都试一次?谁成功,谁就能拿走百两,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也是公平竞争。”
九条新城有些犹豫,他还是不太信得过这几人,但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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