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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到柏潜穿上了少年期的戏服,就说星和公务积深,回了北京。
我记得有天黄昏,刚收工,我提着设备包追出来,廊下柏潜坐在树叶与落日的交界线上,乔羽鸿蹲在一边。
一前一后的距离,时间好像静止了。
许久,我俘在墙后腰都站累了,乔羽鸿才在斜阳草树里吐露心迹:“我一直都拗不过你。
说再多你也不会听的,久了还嫌我烦。”
柏潜低着头,用肩膀碰了碰她,别扭地安慰了一句:“没有嫌你烦。
你在这不开心,就回北京去吧。”
乔羽鸿顿了片刻,才答:“我回去了,你怎么办?”
“你还是想不通么,现在就是我要过的生活,我要这样活,不用怎么办。”
柏潜说着偏过头,对乔羽鸿继续道:“你也是自由的。”
乔羽鸿的回应是,在少年萧开机前一天,不告而别。
那天的柏潜表现还算正常,他没有去找乔羽鸿,听到前台说对方留了一封信,拿了就回了酒店。
我没有去问信的内容,只是能感觉到柏潜看到那封信后,笑得不那么开怀了。
而我因为乔羽鸿的话,拼了命想把《罪臣》拍到极致。
我欠柏潜一座奥奖,这件事成了我的心病。
午夜梦回冷汗淋漓时分,触碰到柏潜平静的眉眼,才得以消减几分惆楚。
十四岁之前的萧还是病秧子,萧寻邦阴差阳错偶遇韩九,韩九巧施医术救了萧。
次年,萧寻邦前线阵亡,年仅十五岁的萧不顾师训,提刀杀入敌营,抢回父亲的尸首,扶棺还朝。
-“想吃xxx的面包”
,这句话后来很多年都没听到他再说了。
柏潜伸手揭开帽檐边的面纱,看到我淌泪的脸,眼神一顿,“怎么哭了啊。”
他的指腹轻轻擦过我脸上的泪痕,我伸手捉住了,侧过脸在他手心蹭了蹭,哑声说:“杀青快乐。”
这句话与十五年前没说出口的那句重合,还好我仍为眼前的人不可自拔。
我接过柏潜手上这簇清艳欲绝的粉玫瑰,人群外开始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我们在剧组的关系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但公然得到大家的祝福还是第一次,我感到有些羞窘,但很幸福。
柏潜轻轻吻过来的瞬间,最幸福。
我想我太怀念少年时期的柏潜了,以至于眼前的柏潜,让我心里满是滚烫的热意。
得到的太完整,恍惚中也会感到害怕。
一如我手中的粉玫瑰。
花期太短了。
看到它热烈绽放后的样子,凋谢时总会有铺天盖地的遗憾侵袭入心头。
我杀青后,电影还未拍的戏份只到大后期的结局了。
往后的四十八场戏,都是为了铺垫萧身死的结局。
我问柏潜,问他会不会怪我把萧写死了。
我记得那晚他因为这个问题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