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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着,四周没有一丝声响,费利克斯毫无生气,甚至难以看出起伏的呼吸。
他活着,他安全了。
他还有体温,他似乎并不痛苦,他只是在睡觉,不再受&ldo;艰难&rdo;生活之苦。
他或许能再度苏醒,或许会接受上帝的召唤。
我在食指上印了一个吻,压在玻璃上送给他。
明天再来,也许那时他已从长睡中醒来。
星期天早上,我应该醒得很迟才对,没想到6点钟就醒了。
我没有马上起床,而是享受被窝的温暖。
床上方的天窗玻璃透出半圆形的蓝天。
睡觉时窗户敞开着,飘进屋里的空气带来了海藻的味道和树叶燃烧的焦味。
迪斯离我不到两公里。
他属于睡眠很少的一类人。
我们同居的时候,他总是2点才睡,躺下4个小时,6点又起来了。
特别是星期天,他边喝咖啡边熬夜看材料,不放过我略过的部分。
我推开被子下床,把被褥叠好。
一个人住只有两个选择:整洁的宅女还是邋遢的懒鬼。
我刷了牙,洗了澡,穿上昨天晚上的衣服,开车到了水畔酒店,把野马车交给酒店的泊车小哥。
我穿过酒店大堂,踏上宽阔的走廊,脚下是铺设在高光萨尔蒂约地砖上的波斯地毯。
从左手边的窗户望出去,是一处封闭的露台,无花果、盆栽棕榈树、造型滑稽的天堂鸟散栽于各处,分隔了台桌,创造了相对私密的空间。
我一眼便瞧见迪斯坐在海景窗边的桌子旁,戴着圆镜片的细腿眼镜,穿着牛仔裤和灰色拉链羊毛衬衫,卷起了长袖。
报纸摊在桌上,一角用咖啡壶压住。
女招待走上前来迎接我,我指指迪斯,表示我们是一起的,同时婉拒了她递来的菜单。
我走近的时候,迪斯抬起头来,把旁边椅子上的超大版《洛杉矶时报》拿开,让我坐下。
我现在可以肯定我最初的直觉是对的。
他神情疲惫。
他把两手掌心向上摊在桌面,露出不羁的笑容。
我把双手放进他的手心。
&ldo;你怎么了?&rdo;
&ldo;内奥米走了。
&rdo;
&ldo;什么原因?&rdo;
&ldo;癌症,很痛苦,好在时间不长。
从确诊到离世6周时间,两个儿子一直陪着,我也是。
&rdo;
&ldo;什么时候的事情?&rdo;
&ldo;5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