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难道不是吗?&rdo;姬骞的嗓音越发低沉。
慕仪凑近他,唇几乎贴到他的面上:&ldo;四哥哥觉得呢?&rdo;
姬骞没有言语。
她凑得更近,温软的唇终于贴上他的面颊:&ldo;我从未心悦过他。那些话都是我故意说来气你的。&rdo;声音低如蚊呐,却包含无限情思,&ldo;从头到尾,妾心之所向,唯有一人……&rdo;
姬骞在这充满情意的低语中伸手捧住她的脸颊,鼻尖相触,寒潭般的眸子对着近在咫尺那双妙目,那里面没有算计,没有戏谑,甚至没有魅惑。有的只是一汪清涟般的澄澈,一如彼此少年时一般,殊无保留。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面前这个人是可以相信的,似乎那些横亘在彼此间的血泪鸿沟都是可以被抹去的。
只要他们在一起。
他猛地将手一带,轻易地把那张脸拉近自己,重重吻上她粉嫩的樱唇。
一如他想象的那般甜蜜芬芳,噬人心魂。方才他便已发觉,在蒸腾的白气中,她本就嫣红的唇更是泛着一层异样的润泽,诱得他不自觉想要去吮吸。
檀口微启,他的舌头滑过她的皓齿,她轻轻咬住他的上唇,唇齿间的纠缠更加剧烈。他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幻梦中,那梦中开遍了大片大片的赤色妖莲,绵延至水天的尽头,像火烧碧波,又像,淌不尽的鲜血。
那个坐在一地鲜血中间哀哀哭泣的女子是谁?雪玉一般的面孔上沾了血渍,又被眼中不断流下的泪水冲淡。那刻骨的绝望和恨意,那么熟悉,是……是他的慕仪……
那她怀中抱着的那个气若游丝的女子又是谁?血染白衣,青丝散乱,星眸半阖,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素手伸在半空,似乎想要触摸到什么,却最终无力地垂下。
&ldo;姒墨……&rdo;姬骞含糊地念道,眼睛一闭,身子重重朝前倒去。慕仪顺势托住他的肩膀,以免他倒进汤池,然后将他在池边放好。
做好这些后,她拿起丝绢在唇上使劲抹了抹,那层的诱人的润泽没了,原本嫣红的嘴唇隐隐有些发青。
半个时辰以前,她从链坠里取出被她藏了好几年都没能派上用场的秘制辱胶,涂到了唇上。此胶由她那精通香料的傅母余氏研制所成,通过口鼻毛孔进入人的身体,致人昏厥,见效极快。
方才刻意引姬骞忆起少年往事,懈怠心神,她再低诉情思,虽然他不一定相信,却成功引他主动亲吻她的嘴唇,将迷药渡入他的身体,成功把他放倒。
继上次用熏香迷倒他之后,这是第二次了,尽管情况紧急,慕仪还是抽空感叹了一把美人计果然例不虚发,古之人诚不欺余……
身子一动便觉得一阵眩晕,她伸手拍拍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虽然事前服了解药,但那辱胶药性刚猛,涂在唇上又那么久,难免对她也产生了一些影响。
必须快一点。
雪玉般的纤足踩上白玉台阶,迈出汤池。她擦干身子,取过一旁的白色长袍穿好,然后又使出吃奶的劲将他拖到汤池旁那块天然暖石上躺好。这种暖石常年恒温,浸汤之后躺在上面安睡十分舒适。她知道姬骞有这个习惯,那么他手底下的人应该也知道。
做好这些后,她站在暖石旁边,凝视那张俊逸的面孔半晌,最后还是伸手轻触了下他的眉毛。他的眉骨很高,眉毛很浓,面相上这是大富大贵的象征。她知道的,她的夫君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人。他拥有广博的四海,也有一副杀伐果决的冷硬心肠。和他作对没有好下场,可为了心头的执念,她不能不搏这一遭。
狠心收回手,她不再看他,毅然地出了寝殿。
险计
服侍她的八个宫女并莫蝉还有姬骞带来的宫女全部候在外殿,一眼看去很是热闹。众人见她出来了忙跪下参拜,她随意挥了挥手算是免礼。
莫蝉躬身走近:&ldo;娘娘怎的出来不唤奴婢入内服侍?&rdo;
她斜睨她一眼:&ldo;本宫被内里热气窒闷着了,出来透透气。陛下日里太乏,这会子靠在暖石上寐着了,莫女史你能耐大,领几个宫人进去看顾着,只一点,不可扰了陛下好睡。&rdo;几分讥讽地说完,顿了顿,&ldo;至于旁人,随本宫四处转转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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