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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老兵们传递着望远镜在看，个个都目瞪口呆。王艳兵还是没明白。

&ldo;去，把那靶子扛回来！&rdo;老黑指了指李二牛。李二牛一个箭步起身，急速跑步过去。靶子扛回来了‐‐均匀密布的内圆。

老黑张着手指在内圆上丈量，长度几乎完全一致。王艳兵站在旁边傻眼了。新兵们也目瞪口呆，随即欢声雷动，鼓掌叫好。老兵们也竖起了大拇指。何晨光被新兵们举起来，抛向空中……何晨光看到王艳兵有些失落地独自站在旁边，呆呆地看着靶子。

黄昏时分，王艳兵孤独地坐在靶场边，看着远处的防弹坡。没有枪声的靶场好似失去了生气。李二牛跑过来：&ldo;哎！艳兵，你怎么在这儿坐着呢？今天不是会餐吗？有好多好吃的呢！俺亲手做了酸菜鱼，味道绝了！走走走，再不去你吃不到了！&rdo;王艳兵没有动。李二牛蹲下：&ldo;哎呀，俺说你啊，至于吗？&rdo;

&ldo;什么至于吗？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rdo;王艳兵没抬眼。

&ldo;还在想今天的实弹she击呗！&rdo;李二牛在他旁边坐下。

&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你跟他较劲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全连都知道！&rdo;

&ldo;我输了。&rdo;王艳兵有些落寞。

&ldo;什么输不输的？不就是一次实弹she击吗？又不算成绩的！班长不是说了吗？这是新兵连的体验she击！&rdo;

&ldo;我不可能打得比他好。&rdo;

&ldo;俺还什么都不如你们呢！俺咋就没事呢？你想得太多了吧！&rdo;

&ldo;你不明白的，二牛，我和何晨光当兵以前就认识。&rdo;王艳兵失落地看着远处的防弹坡。

&ldo;俺知道，他砸了你的气枪摊子。&rdo;

&ldo;不止那么简单，他砸掉了我的自信心。&rdo;

&ldo;自信心？&rdo;李二牛有些不明白。

&ldo;除了你自己，没有人可以砸掉你的自信心。&rdo;何晨光站在后面，显然有一段时间了。王艳兵看了他一眼：&ldo;你是想欣赏我的失意吗？一个胜利者带着胜利的微笑，来欣赏自己的成果？&rdo;何晨光看了看，对李二牛说：&ldo;我跟他单独谈谈。&rdo;

&ldo;那你们俩都早点儿回去，好吃的可不多了！&rdo;李二牛起身就跑了。

王艳兵继续看着前方，何晨光在他旁边坐下：&ldo;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胜利者。&rdo;

&ldo;你就是，还想可怜我？&rdo;王艳兵说。

&ldo;我说的是真的，我们没谁是胜利者，也没谁是失败者。你是一百环，我也是一百环，最多是难分伯仲。&rdo;

&ldo;你用十发子弹，在靶心打出一个圆‐‐难道你想告诉我，你没赢吗？&rdo;王艳兵讽刺说。

&ldo;我那样做，不是想赢你，只是想证明我可以做到。&rdo;何晨光看着他。

&ldo;知道许海峰吗？&rdo;

&ldo;当然知道，奥运she击冠军。&rdo;

&ldo;我很小的时候看了一篇报道，说许海峰小时候喜欢打弹弓，后来成为世界冠军了。我也想当世界冠军，就做了个弹弓。城里没鸟打，我就打路灯，打人家玻璃。邻居们都说我是个坏小孩，跟我爸一样，俗话说三岁看老，我以后也是坐牢的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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