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去，浴室里还没有响起水声。

陈燃淡然地抬头，直接透过玻璃看着浴缸前的程音。

&ldo;你还不洗吗？&rdo;

程音：&ldo;……&rdo;

她愣着不动。

陈燃低头看手机，嘴角却带着笑。

&ldo;我出去买瓶水。

&rdo;

桌上就摆着两瓶矿泉水，买什么买。

不过程音知道陈燃是刻意的，于是点头说好。

-

陈燃拿着水回来时，程音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他，蜷成了一只虾。

他走到床边，弯腰在程音耳边说：&ldo;睡着了？&rdo;

程音紧紧闭着眼睛，没说话。

&ldo;那我去洗澡了。

&rdo;

不一会儿，浴室里响起水声。

程音彻底无法平静了。

每每一闭眼，脑子里全是正在洗澡的陈燃。

因而等陈燃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的程音反而憋红了脸。

不过她闭着眼，看不见陈燃的表情，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床上很快传来的陈燃的气息。

程音翻了个身，继续背对他。

背后许久没有动静，也不知道陈燃在干什么，不说话，不躺下来，也不关灯。

程音甚至觉得背后有一道灼灼的目光。

就在这时，程音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单调重复的铃声像一道魔音。

一开始程音还假装没有听见，但是铃声停了几秒，又响了起来。

&ldo;你接不接啊？不接我帮你接了。

&rdo;

陈燃突然说。

程音：&ldo;……&rdo;

她睁开眼，拿起电话，放到耳边，仿佛刚刚&ldo;沉睡&rdo;的她只是在冥想。

电话是何璐月打来的，问她怎么还没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