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胳膊压在她的胸前,凶狠又残暴的看着她,像巨兽看食物。
固然做好了心里准备,连棠还是止不住膝盖发软。
“陛下,我是棠棠。”她声音尽量压得轻柔,以免再度刺激他。
听到连棠的声音,祁衍瞳孔微颤了一下,冷冷问,“你来做什么?”
见他认出自己,连棠的心瞬间落下来,小心翼翼掰开他的胳膊,“我担心陛下。”
祁衍收手,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烦躁,“你现在立刻回去,否则朕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那日在马车上已是他忍耐的极限,再有一次,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伤害她。
连棠轻移莲步,转到他的面前,仰头看他,恳切道:“我知道陛下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不被打扰,但我有话想对您说。”
祁衍缓缓瞥了她一眼,侧过脸,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连棠摇头,“不,我不想等到明日。”
祁衍快抑制不住胸中澎湃的情绪,猛然转过脸,瞳孔上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朕命令你退下。”
连棠站着不动,目光轻柔的落在他身上。
祁衍敛目,脸上的犹疑转瞬即逝,他突然伸手,一把扯开她交叠的衣领,露出白皙皮肤上点点红斑,“这还不够么?。”
秋夜寒凉的空气顺着大敞的衣襟钻进连棠的身体,她止不住打了个哆嗦,忙慌乱的用小手捂在中间,颤声唤他:“陛下。”
声音里有委屈,有害怕,有哀求。
祁衍佯装未闻,又一使力,微粝的大手擦着她的肌肤将衣领扯至肩头,露出一大块乌青,是那日在马车上他发狠,想捏碎她骨头留下的。
他咬紧牙关,脸部线条微狞,“你还敢留下么?”
连棠愤然从他手中扯过衣襟,掩好领口,径直走到室内,在一张蒲团上坐下,“请陛下先听我说几句话,说完我立刻就走。”
祁衍闭眼,复又睁开,走到连棠对面坐下。
他背光而坐,将她小小的身子整个笼在影下,显得她娇小伶弱,不堪一折。
连棠直视着祁衍的目光,徐徐开口,“我听父亲说,大齐西境周边的小国家,环境恶劣,民风野蛮,寒苦逼得每个人都视死如归,随时准备拿起刀枪,刺入敌军的心脏,甚至包括妇女和小孩。”
“陛下十岁起就在军营长大,不是没见过杀戮,之所以无法从战争的阴影中走出来,是因着屠城时杀了手无寸铁的妇女儿童吧。”
连棠朝祁衍靠近了些,郑重其事道:“只要边关战争不停,那些妇女儿童迟早会以各种形式参战,长此以往,死的可止十八个寨子,您想一想,万一大齐灭国了呢,以西戎人的残忍,届时大齐死伤会万计累加,所以,您的思想不能被那十八个寨子禁锢住,你要想,您救了多少人、多少家庭。”
小姑娘说的一板一眼,字字句句灌进祁衍的耳中,胸中的惊涛骇浪仿佛越来越无力。
心里不似方才的烦躁,他觑了一眼小姑娘,问,“还有么?”
连棠面色一怔,还有什么,该说的都说完了,她正准备按照约定离开呢,他怎么还一副没听够的表情?
但他有耐心听她说完,至少证明他情绪平复,连棠不想努力白费,只好东拉西扯,翻来覆去,又絮叨了会。
祁衍正襟危坐,任她沁耳的声音一点点抚平他心里的躁戾。
其实,她的话并不高明,这些道理在他决定屠城前,已经反复推演论证。
难得的是她竟理解这个决定,毕竟非军中人士考虑不了那么多,光“屠城”这两个字就先吓死了,否则这些年他也不会遭受那么多非议。
此刻她说什么并不重要,他只是单纯的享受这份跨越时间的心意想通。
天子听得津津有味,连棠搜肠刮肚把对战争的那点浅浅的见识全都抖落出来,似乎还是不能满足他。
她实在没话了,总结性道:“左右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战争了,陛下也不会再上战场,不如彻底放下,让自己心里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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