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端宁待得有点难受,他怀疑自己的理智快要被慕越同化了,竟然真的站在这里罚站,而不是哄哄慕越,告诉他睡衣放在哪里了之后就离开,等他自己洗好出来。外面传来汽车的一声鸣笛,陆端宁乱七八糟地想,这么晚了居然有人才回家。车灯远远照过来,雪亮的灯光晃过浴室的玻璃。黑暗一瞬间被被驱逐,陆端宁不经意抬眸,看到眼前多了道浅淡的投影。浴缸晃荡的水光映到墙面上,波光粼粼。外面是慕越随手扔下、散落一地的衣服,他褪去身上最后一件时,黑色发梢从肩头滑落,背后那对蝴蝶骨随他弯腰的动作凸显出来,显得整个人单薄而瘦削。陆端宁的喉结缓缓滚动了一下,看着他将手伸入摇晃的水波里,流畅漂亮的身体线条就这样直观地呈现在了自己眼前。那辆汽车早就驶远了,室内室外重归寂静,只有西施坚持不懈的挠门声,和身后隐隐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拨水声。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毫无征兆地拂面而过,而后恢复如常。可陆端宁的心再也静不下来,胸腔里一瞬间的震颤残留在他的身体里,让他莫名变得烦躁,还有点口渴。他想回头,又想离开,两相挣扎间,蓦然听到自己乱了节奏的心跳声。……是前十年里从未有过的嘈杂。(三更)凌晨三点,陆端宁是被人骑醒的。床垫往下陷,慕越蜷着腿压在松软的被子上,沉甸甸地将他禁锢在自己身下。陆端宁睫毛颤抖了一下,不太明显地被吓了一跳,猝然睁开眼睛。灯没有开,有人自黑暗里俯身靠过来,同样的沐浴露香味萦绕周身,陆端宁很快冷静下来,知道这样不安分的笨蛋只可能是一个人。他短暂回忆了一会儿昨夜自己有没有把慕越送回他自己的房间里去,还是在他哼哼唧唧的撒娇下,屈从给了自己并不坚定的内心。答案是前者。正想着,沾着慕越体温的黑发垂下来,碰到了陆端宁的脸。他蓦然回神,突然意识到此刻慕越离自己很近很近,近到一眨眼,眼睫毛就能触碰到彼此。他望着上方那双明亮的眼睛,神经有些紧绷,却没表现出来,用哄西施一样的口吻和慕越说话:“怎么不睡觉,跑过来找我?”慕越没有回答,眼睫毛扑簌眨着,像只茫然无措的小动物,因为迷路,误打误撞地闯进了这里。“你先起来,”陆端宁和他商量,“然后我送你回去,好不好?”然而事情似乎与陆端宁想象中的不一样,冰凉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脸,他听到慕越笑起来的气音,轻飘飘地悬浮在寂静的空气里。“不好。”他说。陆端宁的视力在黑暗里会变得不太好,看不清远处的东西,他模糊看着慕越近在咫尺的脸,似乎被冻得有些发白。眼神是清醒的,居高临下的角度让那双上挑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冷漠,垂下来看着谁时,像在打量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越越?”陆端宁担忧地看着慕越,问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回应他的却是一个落下来的吻,柔软又直接地堵住了陆端宁未说完的话。他的唇和手指一样凉,让陆端宁怀疑他是不是在门外站了许久,全身上下好像只有舌尖是热的,像团燃起的小火苗,没有一点多余的试探就深入进去,蛮不讲理地勾扯着陆端宁。陆端宁没有被他拽进去,只觉得他此刻的状态太过异常,伸手想抵开慕越的肩膀,问他到底醒酒没有,却被慕越攥紧,压在枕头上,手指胡乱纠缠在一起。他可以轻易地把慕越掀下去,却因为担忧惊吓到他,只能放松紧绷住的神经,任由他压过来,对自己为所欲为。夜色浓稠沉静,四周寂然无声。热意沿着相贴的地方逐渐攀升,染红了陆端宁的耳尖。他的额头有些湿,不受控地在出汗,直到慕越的手肘压到他的胸口,才蓦然发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进来,伏在自己身上,温热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好像他们还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如果他是规规矩矩地躺在旁边,而不是坐在自己小腹上,目的明确地问:“你想睡我吗?”“现在更像是你想睡我。”陆端宁冷静地说。他抓住慕越往下游走的手指,有些无奈地问他,“你酒醒了没有?等明天睡醒,不怕想起来会尴尬到哭吗?”“醒了,”慕越说,“我早就醒了。”他睡衣的扣子不知道是蹭开的还是他自己扯开的,雪白的皮肤暴露在陆端宁眼底,他却全无知觉,将陆端宁的手带到脸颊旁蹭了蹭,堂而皇之地引诱他,“你不是说爱我吗?那就来睡我,然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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