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端宁缺生日礼物吗?他在十几岁的年纪就有cbd大屏和烟花无人机给他庆生,学校女孩子给他送的礼物攒起来能开好几场义卖会,却在这种时候过来问自己——云姣都有,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你送的礼物?或许是他沉默了太久,陆端宁知道他回答不出来,怕他不自在,自己揭过了这个问题:“你今天心情不太好,是出什么事了吗?”“我……明年你生日的时候给你送。”慕越迟钝地说。海风拂过微红的面颊,他抬眼看陆端宁,像是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哦,没什么事。我妈住院了,催我回去陪她几天。”陆端宁没有说话,慕越也不用费神去听他说什么,困意袭来,他闭了闭眼睛,手指一松,某样东西脱了手往下坠。慕越蓦然睁眼,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掉了,陆端宁替他把手机捞了回来,还给他说:“困了就进去靠一会儿。”二楼起居室里没有人,只有一只西施趴在茶几上的水果盘里睡觉,还把几颗葡萄挤了出去,零散在地板上。陆端宁摸了摸她的脑袋,将葡萄处理干净,回头就看见慕越抓起那杯自己带上来的香槟,仰头一口气喝了。“慕越。”慕越放下酒杯,拿了个抱枕搂在怀里,模糊地朝他笑。陆端宁无奈地走过来,伸手碰他发红的脸颊,“喝这么快,不会头晕吗?”探出的手指被慕越用力攥住,他一眨不眨地望着陆端宁,瞳仁里饱浸着水光,湿漉漉的,眼尾泛着艳丽的薄红。慕越从小就长成这样一副过分招人的模样,却全无自知,仰起头认真地说:“小鹿,我想和你做朋友。”“嗯。”陆端宁点了点头,平静地回答他,“我们是啊。”楼下可能在玩游戏,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欢快的笑声。有人尖叫鼓掌,说着活跃气氛的话。只有陆端宁静默地站在慕越面前,听到他对自己说:“齐临是我男朋友,我亲口答应和他在一起的。”“所以呢?”“所以……我跟他才是一对,你不可以这样,知道吗?”陆端宁低头与慕越对视,黑色的发梢微垂,扫过深幽的眼眸。他问:“你喜欢他吗?很爱吗?”是不容许任何人插足的深爱吗?慕越迟迟没有说话。他好像已经醉了,意识混沌,只有纤长的眼睫毛轻而缓地扑闪。从陆端宁的角度,能看到他微张的唇舌,透着一点诱人的粉。“爱……吧。”慕越说。每次谈及爱不爱,他总会想起许秋婳,他厌恶她的爱情,厌恶她的放纵与抛弃来得那么轻易,像个看客冷眼旁观她的喜怒哀乐。却在耳濡目染下不可避免地,和她越来越像。慕越仰起头,望着陆端宁笼罩在柔光下的皎白面庞。其实他不敢,不敢问自己一句:陆端宁不好吗?如果是他说爱你,你真的不会有丝毫心动吗?最终说出口的是——“小鹿,你听话一点,不要喜欢我了。”“我最讨厌……破坏别人感情的人。”慕越靠着沙发睡着了,陆端宁偏头,看到落在墙面上一道恬静的影子。与自己相隔甚远。影子交叠在一起时,陆端宁很希望有什么能为自己开脱,诸如存在于他们之间的婚约,或者干脆是酒精幻觉。要么能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接近慕越,要么是能让他在此刻丧失清醒和理智的东西。但没有,什么都没有。在被这样拒绝之后,他仍然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感知到自己的爱与欲望,就是如此的不道德。慕越是被一声脆响吵醒的,二楼灯亮着,陆端宁却不在,只有黑猫抬起脑袋看了一眼,很快闭起眼睛,在水果盘里继续睡得四仰八叉。喉咙发干,他喝了杯水,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现在是夜里十一点,齐临没有上来找自己,聚会还未结束,楼下却没有任何声音传上来,显得过分安静。慕越下楼查看情况,从楼梯往下望,来为云姣庆生的客人都还在,三三两两围坐在沙发上岛台旁,只是神色尴尬,彼此之间面面相觑,好像发生了什么叫他们为难的事情。慕越绕过他们,先看到地板上砸碎的酒杯,碎片被灯光照出晃眼的光。他听到小声的劝解声,柔柔的,好像来自筱筱。云姣没有领情,不管不顾地把她的手推开。她仍穿着那身裙子,裙边镂空,像小蝴蝶一样轻盈漂亮,腿边的手却用力握成拳,极力压抑自己愤怒的心情,抬眼问:“我错了,我又错哪了?”她红着眼眶直视眼前的女人,“劳烦您大半夜过来挑我的错,不如干脆点告诉我,今天我又要反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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