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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岫道:“不是什么大病,但父亲年高体虚,偶染风寒也需卧床数日。”
叹了一口气,又说:“父亲实在是年纪大了。”
菡玉道:“远山不必担忧,右相自会吉人天相。”
李岫道:“菡玉,你跟我还说这种客套话。
郎中都说了,父亲放在心头的事太多太重,身体不堪重负,只怕……只怕春秋不长了。”
李林甫心胸狭窄计较太多,晚年还沉迷声色,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菡玉劝道:“那远山更该心宽畅悦,坚信右相必能康复。
不然右相为疾病所苦,见周遭人都面带忧愁,岂不更郁郁不得痊愈?”
李岫道:“言之有理。
父亲为心事所累,我若能让他心情畅快,病情必能好转。”
这才展开笑颜。
菡玉虽然这么劝他,自己心里却也惴惴。
李林甫的寿数也就这年余了,如果不能除去安禄山,李林甫一倒,谁还有此能耐?杨昭,是决计不能让他和安禄山作对的……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半途又听身后有人喊道:“远山、菡玉,等等我们!”
李岫和菡玉回头,呼喊的是韦谔,身边带着王府司马韦会。
李岫、韦谔都出身名门望族,而韦会则是中宗安定公主之子,这些世家子弟自小便有交情。
李岫当即招呼他们同行,四人谈笑风生。
韦会问:“莲静居士,为何你总称远山、二郎为兄?我记得远山是比你年长两岁,但二郎和你同年,论生辰似乎还是二郎小一些。”
莲静是菡玉的道号。
韦会慕道,早在菡玉入京之初就与她论辩过,也算得旧友,至今见她仍习惯以道号相称。
李岫笑道:“还不是我们俩面老,有为兄之相。
菡玉,你面相实在显嫩,光看容貌谁会相信你和我年岁相近,分明像二十出头的模样!”
韦谔也戏她:“明明我年齿最幼,菡玉还老是二位兄台二位兄台地把我和远山放在一起叫,都把我也带着叫老了!”
菡玉笑道:“三位见笑了,生得这副模样也不是我自己愿意的呀。
明明都已到而立之年,别人却当我年少不经事。
俗语还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呢!”
三人都哈哈大笑。
韦会谑道:“莲静居士以前在深山中清修师从高人,是否有什么常葆青春的养生之道,也传授我们一些呀!”
菡玉正要回答,忽然身后有人不冷不热地插话进来:“韦司马,吉少卿这是天生丽质,哪是一般人说学就能学到的?”
四人回头一看,来人是王鉷之子、卫尉少卿王准。
这王准仗着父亲权盛,目中无人横行霸道,对同僚多加侮慢。
众人虽有怨言,但王鉷掌控御史台大权,王准又手段毒辣好记仇,因此都对他能让就让。
一时四人都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