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帆:“再来一碗炒肝,二两肉包子。”宁欣嘴巴未合上,脑袋随着视线左右摆动,继续算价格。好吧,她不吃了。何东帆:“再来个烧饼吧。”宁欣倏然侧头,主动问:“你还要什么吗?”再点,她就付不起了,她没带那么多钱。她就是出来上个夜班,没觉得有什么要花钱的地方,所以没带那么多钱。所以,他如果还要点什么的话,她只能坦白钱没带够了。“我这儿完了。”何东帆身子微微往旁边侧,让出位置,“你来。”宁欣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你先去找位置坐下。”何东帆找了张空桌子坐下,用纸巾粗略地擦了擦桌面。宁欣过来,坐在何东帆对面。桌子是简单的折叠方桌,面积很小,两分钟内就陆续上来何东帆点的食物。一张桌子摆得还挺满,但全是何东帆的。他吃得津津有味。宁欣坐在对面,双手依旧放在衣兜里,垂着肩膀,垂着脑袋,桌子下的双腿膝盖无聊地碰撞着,时不时咽一口口水。这里太香了。何东帆喝着豆汁儿,看了眼宁欣。他觉得她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他问:“你真不饿吗?”宁欣抬头看了眼,又低头:“不饿。”沉默一会儿,宁欣主动引开话题:“那个黄毛,哦不,你那两个朋友是理发店的?”她记得,刚才何东帆说让他们先回理发店。何东帆咽了口里的食物才开口:“对啊,他们以前就学习不好,说什么都学不进去,后来他们家里就干脆让他们去理发店当学徒,现在也算出师了,那理发店老板回老家过年,他们也能独当一面,计划两年后就自己开店,五年后开连锁,十年后上市。”听到这儿,宁欣轻轻笑了一声。何东帆咂咂嘴巴:“怎么?”宁欣瞬间收敛笑意,极其认真:“有方向,有理想,真好。”何东帆轻嗤一声,这声音在宁欣听来意味深长。她主动道歉:“抱歉啊,误会你朋友了。”“大人还会道歉啊。”他戏谑的语气。宁欣反省:“大人也不一定全对,有时候也会错的。”突然,何东帆‘嘶’了一声。宁欣看过去,原来是何东帆因为张嘴咬肉包子时,嘴角疼得他蹙眉‘嘶’了一声。那巴掌,是真的重,宁欣这样想。早餐结束,两人走出早餐店。宁欣要去坐公交车,何东帆要去理发店,不是同一个方向。宁欣叫住何东帆:“你等下。”她放下书包一侧的背带,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只扁扁的药膏,又掏出一袋棉签。她把扁扁的药膏从尾部往上卷,大费周折挤出一点青色的固体,然后用棉签沾上。她抬眸:“你能自己擦吗?”何东帆抬了抬眼皮,没理解。宁欣却把他此刻的表现理解为‘不能’,毕竟,他看不见。她好心好意地举着棉签:“那你稍微低点头。”何东帆愣了两秒,低头。北都的冬天,视野基本被光秃秃的大树占据,没有很多鲜活的色彩,更添了些凉意。大概最有温度的,就是人吧。宁欣伸手,棉签在何东帆嘴角滚动两圈。她一点也不温柔,痛得他回神,‘嘶’了一声吸进一口冷空气。但他倒是没躲。宁欣安慰:“这药膏就是这样,会有点痛,但是效果很好。”上完药,宁欣低头,把东西放回包里。同时,她说出一点小小的建议:“何东帆,如果你不想回你爸家,就回你姥姥家吧,你又不是没家,对不对?”宁欣拉上书包拉链,手臂穿过背带,背上后拉了一下背带。没听到他回答,她抬头看过去,正撞上何东帆微垂的视线。她抬了抬眼皮,追问:“对吗?”何东帆眨了下眼睛,移开视线斜看向街边,有些不自在地‘嗯’了声。宁欣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她跟他挥手‘再见’。宁欣在公交站等了会儿,公交车才来。在车上,她接到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医院那边说初十会腾出一个床位,如果宁妈妈决定要入院,需要在入院时准备一万二的费用。宁欣知道,妈妈的情况不能再拖。而且,不抓住这次机会入院治疗,下次有床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但是一万二的费用,宁欣没那么多钱,怎么算都没有。宁欣希望医院那边能给自己三天时间凑钱,再做答复。医院那边也很为难,根据病情的严重性,他们才第一时间联系宁欣,但是后面,也排着要入院治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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