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页_普希金死亡面具([美]迈克尔·普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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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肩并着肩地走着，当脚步底下沙子偶然滑动的时候，他们也会撞在一起。他们不时地分开，绕过灌木丛后，再次会合到一起，就好像两块磁铁不断地互相吸引似的。

&ldo;这么安静呀。你怎么不说话啦?&rdo;

&ldo;其实，也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想我昨天已经说得够多了。现在我想的就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rdo;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又接着说了起来，&ldo;我想你会理解我的意思。这些沙漠植物，我讨厌它们。顺便问一下，我们快没有水了，是吧?&rdo;

&ldo;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不会渴死的。你的想法也太富于戏剧性了，别想那么多了。&lso;你赢了吗?&rso;&lso;是的。但没有渴死。&rso;不会有那么多自私自立、个人主义的。&rdo;

科比笑了，但又是那么茫然。他们继续向前走着。

后来，他们停下来，凑合着吃了一顿午饭。科比挑出了一听桃子罐头，她说里面的甜汁可以用来止渴。

空气中的微小变化首先引起了凯里班的注意。微微的和风突然间变成了强烈的大风，随风卷起来的沙粒直接抽打在他的脸上，撞击着他的裸露的皮肤。他不得不抬起一只手挡着眼睛。

&ldo;这是西北风。&rdo;他喃喃自语道。

&ldo;你说什么?&rdo;科比问道。她背对着大风，因此，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变化。

&ldo;我说的是风，它改变了方向。&rdo;他没好气地说。他闻见了一股气味，可是，一时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不过，他敢说那是一种腐烂的气味，是死物身上散发出来的腐臭的气味。他不由得喷着鼻息，厌恶地吐了一口吐沫，仿佛是要把什么脏东西吐出去似的：&ldo;咱们得赶快走，可能有什么不详之兆。&rdo;

科比三口两口吃完了饭，刚一站起来，就差一点儿被大风吹倒了。大风唿啸着把她的头发从后面吹到了脸的前面，凯里班这样一看倒觉得她更年轻更漂亮了。

她问道：&ldo;这是我自己的想像，还是马上就要天黑了?&rdo;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远方的地平线那儿飞快地冒了出来，那是一股红褐色的云团。&ldo;是尘暴，我敢说那是大尘暴。&rdo;

&ldo;是朝着我们这儿过来了吗?怎么不回答呀?真是愚蠢的问题。我们该怎么办?&rdo;

他皱着眉头说：&ldo;找一个掩蔽的地方。&rdo;

&ldo;离开这里吗?你开什么玩笑!&rdo;

&ldo;眼下已经没有退路了，&rdo;他说，&ldo;咱们只能够往前走，但愿能够找到几棵树。也许能够找到一段河堤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只要能够掩蔽起来就行。再怎么着也不会像眼前看到的这么糟糕吧。&rdo;

她背起了背包，冷冷地笑着说：&ldo;你又在那儿胡说八道了。&rdo;

他们还没有走出多远，那股强大的尘暴就迎面袭了过来，立时飞沙走石，遮天蔽日，风声在耳边尖利地嚎叫着。

&ldo;一个怪物。&rdo;凯里班朝着震耳欲聋的大风高喊着。

&ldo;你说什么?&rdo;科比也被吹得东倒西歪的，眼看着就要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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