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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1页）

杨戬：&ldo;……&rdo;

顾月老浑然未觉有什么不对道：&ldo;你想和我探讨什么啊？是想和我集思广益下，想出一个既惩戒了三圣母，也维护了天庭威严的两全其美之法吗？这样不好吧。&rdo;

杨戬：&ldo;？&rdo;

&ldo;你再怎么说都是三圣母的兄长，原先在金銮殿上一力支持娘娘要大力惩戒三圣母的决策不假，可谁知道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万一你是不得不履行你作为司法天神的职责呢？这样一来，我若是和你商量该怎么惩戒三圣母，不是上赶着送小辫子给你吗？万一你给我穿小鞋呢？你看你连陛下和娘娘的面子都不太给呢。&rdo;顾月老却陡然话锋一转，&ldo;你为什么不反驳？难道我猜对了？&rdo;

杨戬：&ldo;……&rdo;

当年杨家一家五口，到头来只活下来了杨戬和三圣母杨婵，杨婵可以说是被杨戬看着长大的，他不可能不疼惜这个唯一的亲人，只是这次杨婵确是触犯天条，杨戬最多只能保住她的性命，保住她的仙骨，尔后再来想办法救她。因而可以想象眼下经过顾月老那么一打岔，杨婵的事儿似乎出现了转机时，杨戬内心是多暗cháo涌动，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了月老殿了。

可他毕竟是司法天神，不能这般徇私，因而他一开始是打算旁敲侧击一番的，哪想到一上来就被人家戳了个对穿。

杨戬黯然道：&ldo;她毕竟是我妹妹。&rdo;

&ldo;我知道三圣母是你妹妹，等等‐‐&rdo;顾月老很是大惊失色，&ldo;你这么说，难道是表示你其实是不愿意三圣母受到惩戒的吗？&rdo;

杨戬：&ldo;……？&rdo;

&ldo;我还在想你虽是心高气傲，但也没那么心胸狭窄，不会回头就给我下绊子来着。&rdo;顾月老睁眼说着瞎话，而这瞎话表示了他先前说他猜对了，是说他猜对了杨戬会回头迁怒他，而不是猜对了他在三圣母一事上，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所以杨戬如今就成了不打自招。

杨戬：&ldo;……&rdo;

这就很尴尬了。

顾月老不说话，不去主动打破这份他不尴尬，杨戬尴尬的尴尬。

而杨戬在沉默半晌后，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直截了当道：&ldo;陛下是什么意思？&rdo;

‐‐他也误会了。

顾月老&ldo;唔&rdo;了一声：&ldo;也许陛下和你一样，内心其实是不愿意看到三圣母受到重罚的？&rdo;

杨戬一怔：&ldo;您竟不确定？&rdo;

顾月老一笑：&ldo;你是不是觉得我先前那么说，都是受到了陛下的指使？&rdo;

杨戬还能不转过弯来吗，只是正因为转过弯来，他的神情才变得纠结而凝重起来：&ldo;我以为您是受到了陛下的支持。&rdo;虽说天庭中做主的往往都是王母，可玉皇大帝到底还是天庭之主…之一，他的能耐和权威还是有的，实际上是可以和王母娘娘分庭抗礼的。

顾月老意有所指道：&ldo;这次三圣母到底是触犯了天条。&rdo;当年瑶姬一事，玉皇大帝都可以说是束手无策，更不用说三圣母也不过是和他关系并不亲近的外甥女了。

杨戬皱起眉道：&ldo;我着实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来，实在是任性。难道她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吗？当年……&rdo;杨戬没继续往下说，可他要说的话也很好猜，当年瑶姬一事到了后来实在是惨烈，而三圣母却没有引以为戒，走上了瑶姬的老路。

顾月老终于记起了他眼下的对外身份，感叹了一句：&ldo;问世间情为何物。&rdo;

这只能算是半句，不过这半句也提醒了杨戬，他问道：&ldo;我妹妹和那刘姓凡人，当真没有被红绳牵到一处吗？&rdo;

顾月老没说话。

杨戬想了想他先前在金銮殿上的陈词，意识到他并没有否认过杨婵和刘彦昌被红线牵了，那真实情况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确实有宿世的缘分。他又蹙了蹙眉，却听得顾月老说：&ldo;真君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既是天条不允许仙凡恋，可为什么我这儿的红绳还会将他们牵到一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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