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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是。”  “那是……怎么样的?看上去是那样吗?我看了视频,可是视频毕竟是视频……你说怎么可能呢?那个孩子……根本傻乎乎的,没有一点机心,连反抗都不会,乖得像喂熟了的家雀,随便哄哄就成了,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讲……怎么可能在他那里,就变得有那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秦鸿抬起头,老人似乎完全给打倒了,失去了他始终维持的风采,时刻膨胀的性於,变得缩小成干巴巴的一团,像一个阿兹海默症患者那样茫然地蜷缩在安乐椅上。这让秦鸿一下子不能忍受了,他为了这一座靠山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和他上了一条贼船,为他经手了无数肮脏龌龊的事;其中就包括这尊被雕刻成塑像的年轻人。他用画笔描摹和美化那衰老又胀大的於望,明明把那孩子画的仿佛天使,极尽谀美之色;但这件凝固了的、极其沉重的铜像上却满是伤痕,每一条都像一处昭昭的罪证,提醒他说:我知道你干了什么,我都把它们记录下来了。  “老师……”他咬牙说,“我们不能让它发表。”检举  程翥放下电话,发现小徐背对着他,仍然蜷缩成一团,背脊上斑斑点点,从脖颈到肩头的部分是从浅红到瘢紫的吻痕,看上去非常惹人遐思。他轻轻用手指勾起被角,往下扯开,光裸的皮肤一点点暴露在空气当中,就能看见从腰部往下直到大腿根部渐渐出现深浅不一的指痕淤青,小徐的背脊没有像手和脸那样因为长时期的户外作业而晒得过黑,这些斑驳痕迹也就愈发突兀明显。  连臀丘上都留有指痕,看起来实在是欲拒还迎,令人呼吸一促,小腹抽紧……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甚至能摸到他身上液体干透了后结壳的皴皮。小徐难耐地扭动了一下,双腿相互蹭着,像是也察觉了这里的难耐发痒,程翥探手到他两腿之间的皮肤上轻轻摩挲着,将那些皴起的薄痂捻成粉末。  少年的头发鸦羽似的撒在白色的枕套上。“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徐步迭当然是没睡着的,他们累得够呛,可也睡得够多。他只是听了电话的全程,也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候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面对程翥罢了。他在看到泥坯的时候就猜到了,老程就是这样,他不躲也不闪,不会那些弯弯绕绕,要光明正大地凭作品说话,真刀真枪地睚眦必报,打个片甲不留。  而自己没有勇气……连注视一座雕像都不敢,甚至故意装睡躲过了面对最终成品的时刻,就因为没有直视自我的勇气……那些难堪的回忆会被勾连翻腾,时而害怕别人描摹自己时过于裸露的眼神,时而害怕被意淫的美好符号取代了真实的、满是伤痕的自己。  但他看见了程翥注视着“他”的眼神。那与想象中的不同,与那个人、或者其他人更不相同……并没有任何情色的部分在里面,只有极端的专注,专注到近乎虔诚。那并不是因为“模特”是自己的缘故,恐怕自己被雕塑在泥坯上的面庞,在那一刻与泥、与水、与窗边透下的阳光和手上沾染的制剂都没有不同,仅仅是一个艺术家锲入灵魂、锤炼技艺、不懈求索后达到“精诚所至”的顶点,而他的作品也终于回应与他“金石为开”的赤诚。  那一刻,徐步迭知道自己回来是对的……这个人的热忱能够赋予泥土山石、铜铁陶瓷以生命,那也许也可以给我、给我这样原本已经枯萎的人生,赋予新生的光彩。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你,”程翥懒洋洋地抻了抻胳膊说,“我只是看到他们画的那东西,我去,完全不对,都什么鬼,他们虽然在看你,但是完全没有看到你。那就跟个劣质的盗版手办一样……是那回事,又完全不是那回事……鱼目混珠似的,还要展出就很让人火大,对不对?”  徐步迭被他搂在怀里,身子终于一点点地舒展开了,腿脚都纠缠在一起,闭着眼睛笑:“所以,我是个大号手办?”  “不是,你是魔法少女。”  说了梗却没见着反应,程翥感觉有点冷场,还试图解释:“你们年轻人不看点动画的吗?就是那种会变身的……有魔法的……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  小徐无语:“……我当然知道魔法少女。”  程翥顿了顿,又有点委屈地说:“你不能高兴点吗?那老家伙估计现在给气得砸地板呢……那画他也不敢参展了,怎么样,出了口气没?”  “我怕给你惹麻烦,”徐步迭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手臂,“你说要是他们真雇人套了麻袋打你一顿怎么办?你禁打吗?”  “这年头到处是天网,还不讲法律啦?”程翥不以为然,抱着人揉来揉去地哄,“甘和豫爱惜名声跟命似的,他不敢。”  电话又催命地响起来。  “这回又是谁……”程翥皱了皱眉,看清屏幕后接起来,“喂?校长?怎么有空打给我了?啊,拜个早年……”  那边却居然完全没心思寒暄,劈头盖脸夹枪带棒地说:“还顾得上过年?你人在哪儿呢?”  “我能在哪儿……”程翥莫名其妙,这不是放假了吗?“我在自己窑厂这边,怎么了?”  “你抓紧回来,到我办公室来……程翥,教委那边递过来的信息,有人检举你!”  作为一个报复别人都只能想到套麻袋打一顿这种办法的人士,此时他完全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反倒还觉得好笑:“哈?他能举报我什么?寒假补课吗?”  对方的声音却非常严肃:“举报你利用教师身份诱骗学生发生不正当关系,违背公序良俗。”  程翥一下子愣住了,好像突然变得空白,下意识地转头看了徐步迭一眼,紧接着整个脸部逐渐扭曲起来:“胡扯什么?!这是能随便瞎说的吗?”  校长似乎松了口气,因为知道程翥不是能斩钉截铁这样撒谎的人:“我也觉得,你不是这种人嘛!所以上面给我通了个气,还是出于保护你这样的青年人才的缘故……但是调查组还是要查一查的,我看能不能尽量给推到过年后,……我这不还是相信你,先跟你说一声,你放平心态,准备一下材料,尽量配合就好……”  “不是……等下,你等一下,”程翥呼地坐直了身子,还打着赤膊,也顾不得天气了,走到浴室的隔间里把门关上,这才难以置信地继续问,“你是说有人举报我跟学生乱搞男女关系?不能张口就来吧?跟谁?什么时候?怎么证明?”  听筒对面罕见地沉默了一下。“……不是男女关系。”校长欲言又止,“具体情况说为了保护学生,我这里也拿不到,但我听到的口风是,检举人提供的资料非常详实。”  “……”程翥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板冲上头脑,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也不用太担心,没有的事就说明清楚就好了,这时代谁没接过几个投诉检举啊,”校长反过来安慰他,“学校里谁不知道你是大情圣,爱人的雕像就放在那呢,组织给你介绍相亲都不去的……等你回来我们先通个气吧,我们都能给你作证,你的行当要带实习生的,跟学生走得近点也正常,可能有谁误会了……”  空气中弥漫着冷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外响起小心翼翼的敲门声:“……老程?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门忽地一下拉开了,几乎赤裸的男人站在那里,身子和脸上的表情都凝得像冰。徐步迭吓了一大跳,赶紧拿衣服往他身上裹。  程翥拦住他的手。“徐行,我要你一句实话。”  “你是我学生吗?”  面前的人漂亮的眼睛倏然睁大,张了张嘴,那一双他衔过、咬过、吮过、蹂躏过的通红饱满的嘴唇此刻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褪去健康的血色逐渐变得干涸而苍白,似乎想要说什么、辩解什么,无数的话语梗在喉头,却偏偏发不出任何声音。  程翥沉默地逼视着他,直到他逃也似的垂下眼睛,像被抓了现行的小偷那样,捏着衣服的手指攥成拳头,绞得指节发白。  “……操。”程翥劈手夺下他递来的衣服,三两下套在身上,一拧身越过他僵直在原地的身影出了房间,只留下一道重重的关门声响。行行重行行  徐步迭一个激灵,披上外套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追。“老程!”他的声音听上去几乎哭出来,又被过冷的北风吹成寒冰。他要抛下我走了,他也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了。都是我的错……因为我为了自己方便好过,因为我只顾着自己胆小懦弱,才让他陷入这样的境地里。  程翥在楼下,找人借了辆停在院子里的旧车,正在发动。可能是心情烦躁的关系,他打了几次火都失败了,也可能是因为天冷的关系。程翥难耐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一声尖叫。  徐步迭循声跑过来,他里面只穿了件衬衫,连领子都皱巴巴的卷向里侧,匆匆地裹着外套遮不住脖颈上明显的红痕,像被抛弃的小狗那样扒着车窗。“程翥,带我一起走,你要去哪儿?我陪你一起去……”  程翥叹了口气,声音却很冷静:“别,你跟我一起回去,那能撇清的都撇不清了。”他伸手过来,小徐还以为会给他开门,可他的手只打开了副驾驶的手套箱,从里面翻了翻,找出一包瘪瘪的烟来,捏在手上。  “为什么要撇清?我去给你做证明……证明你没有……”  “没有什么?”程翥伸手点了点他脖子上的痕迹,“我没有对你做这些吗?”  “那都是我愿意的……你没有强迫我……”  “但是我是你的老师。”程翥静静地说,好像在这短短的一霎就已经想了很多。  徐步迭的眼神空了一下。“你是我的老师……我就不可以喜欢你吗?明明……学校里也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啊?他们送你礼物……给你写情书……包括敬嘉年也……”  “我知道,但我不会回应单独的某个人,不会收他们昂贵的礼物,不会给他们超出任何实际的期望,更不会和他们做爱。”  “可是……我根本……我并不是因为你是老师才……”小徐急切地说,他几乎无法好好地组织语言,“你也并不是因为我是你学生才对我……我们甚至根本不是在学校里认识的啊!”  “有的事情怎么能说清楚呢?”  “为什么不能说清楚?明明是有人想要陷害你啊!”  程翥突然停住了,“那好,你想要说清楚,那我们就说清楚。”他望着身上印满自己领地痕迹,甚至还带着他味道的年轻人,“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像一把尖刀,笔直地刺入明明已经肉体交融、距离为负的两人当中,像把他们活生生地切开。  “……我能记得自己所有学生的名字,包括只上大课的学生。我记忆中没有叫‘徐行’的学生,应该也不是往届毕业生吧?否则我不可能没有印象。”  “你到底多大?十八岁有了吗?”  “为什么不去上学?”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你老师的?”  “还是说,你是知道我是你老师,才故意来接近我?”  徐步迭在这咄咄逼问下,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回答他,自己在内心嘶吼着,但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就好像坠在舌尖有千斤的重量,咬得下唇留下一道齿痕。  “你看……。”程翥叹了口气,“这还只是我问你。别人问你的时候该怎么办?”  他说着发动了车子。这一次发动机顺畅地转动了起来,程翥挂上老式的手档,车子向前开了几步,但徐步迭死死地拽着副驾驶的车门把手,就是不松开。程翥只得猛地刹车,两人都重重地向前一倾,徐步迭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你找死啊!”程翥再也忍不住骂道,徐步迭半爬起来,抵着车前盖,不管不顾地张着双手。他烦躁地把手掌重重拍在喇叭上,尖锐的滴滴声当中,隔着玻璃看见他赤红的、结着霜的眼睛,依旧能听见对方声嘶力竭的声音:“我能回答你!……让我说完,说完我让你走!”  低声骂了一句,程翥还是只得开车门下去,几乎拽着领子将人拉起来,才感觉到他浑身颤抖,不知道是怕的,疼的,还是冷的;到底心里疼得厉害,还是拉开副驾的车门,把他搡了上去。  “如果你一定要走的话……我不想……不想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就这么走了。”小徐浑身发抖地说,几乎咬到自己舌尖;程翥默默地调着老式车厢里的车载温度,鼻腔里嗤了一声,像是自嘲,“是哦,我居然还不知道你名字。”  “对不起……”  “你他吗再说一句对不起我真把你扔下去。”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家里出了事以后,我开始出去拼命打工,可能是因为自卑,因为不习惯,也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更不想遇到熟人……不管是对杨哥,还是对绵绵,还是其他人,我都自称徐行。我想把自己和那个过去,彻底割裂开。这样的话……想起那些好吃的、好玩的,那些看似理所应当的生活……我就不会那么难受。”  程翥心想,我其实是明白的。但是明白又怎样呢?如果我们现在仍然维持着之前那样,像雇主又像朋友又像亲戚的关系,我现在一定会非常能够体谅你,对你说一句“没关系,只不过是名字而已,我不介意”。但是我们现在不一样了啊……我吻过你肌肤的每一处最私密的位置,我进到过你身体最炽热的内侧,我们像两个泥人打碎了又重新调和。我在你耳畔呢喃过你的名字,我在我塑造的雕塑里藏着你的名字,我在高潮的顶端像落水之人那样将你的名字当做救命的稻草、像虔诚的信徒那样把你的名字当做祈福的祷文。  然而你告诉我说,这一切是假的……  他有些失神地想起那天小徐出事失约后,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总会不自觉地害怕他出了什么来不及通知家属的意外,比如车祸之类,快递外卖都是高危人群。那时候他甚至动用关系,让以前的学生帮忙查询车管所的记录,去查当天的车祸记录里有没有姓徐的人。  现在想来,自己很可能完全是自作多情的白用功了。  “……所以,你姓徐吗?”  没想到他点了点头。“我叫徐步迭。就是步子很快的那个‘步迭’。”  程翥猛地一顿。“哈……”他想起来了,自己曾在考勤表上用黑笔划掉的名字,姓徐,对,听起来急匆匆忙忙碌碌的那个名字,一直没有来上课……记忆如泥沙往上翻涌,教导主任当初欲言又止的模样又出现在眼前:‘车祸。家里就剩他一个了……上学,哪里有钱请护工?……只能捐了点钱,先给他放一年了,一年后再看吧……’  “我去…………你特码才大一……”程翥用手用力地搓了搓脸,一时间不想面对世界,只觉得自己没脸见人,“对,是你……这么明显,为什么我一直没把这两件事串起来?”  “我满十八了……说大年龄是因为这样好找工作一点……不然谁都觉得我不靠谱,不肯给我正常的薪资。”徐步迭低着头,一样一样地回答下去,“我一开始不知道是你……我们真的就只是在乐乐幼儿园门口撞到了。我顺着小汪老师的称呼叫你程老师的,都不知道是耳东陈还是禾木程……虽然后来看见你做雕塑,可是我想这座城市这么大,怎么可能这么巧呢?去了你工作室我才知道是你,因为……‘羽者’很出名。”  “那为什么那时候不告诉我?”  “……没有哪个翘课的学生想要被老师发现吧……真的很丢人啊。如果你知道了,肯定不肯再雇我干活,要我回去上学,而我又要把这些事情再解释一遍……”徐步迭自嘲地笑了笑,“再说,我是打算休学的,我就算能上学,也学不起这个了……别说其他,我连制作材料都买不起。是之前来了解情况的老师怎么样都不同意帮我办手续,说我这是特殊情况,非要我先保留学籍,暂停一年再说……”  程翥点了点头,他们主任还是很靠谱的,知道不应该放弃任何一个学生。  “我说完了。”徐步迭低着头,并着腿,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像一个犯错了认错的学生,不敢看程翥,小声地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太多了。但是程翥有些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有些又无法去问,他喜欢他,不管他叫做徐行还是徐步迭。他知道他受过什么伤害,严重到正常来说应该要定期去看心理医生的地步。而自己每一次追问,都像是血淋淋地剥开他,让他用疼痛自证清白。  程翥点了支烟,把车窗摇下一隙。“你觉得这事是谁做的?”  小徐咬了咬牙。“还用问吗?肯定是那个家伙!……我的包和手机落在他那里……他肯定翻看了,包里有身份证,手机要破解也容易……”他感觉腹中绞作一团,如果不是自己软弱、退让,鼓不起勇气的话,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  “对,这件事肯定是甘和豫……还有秦鸿的手笔,是因为我让他们的作品变得一文不值,让他们的面子和利益都受损,最后连成为国家级人才吃官饷的美梦落空了,他们报复的是我;他们自己不能去参展也就罢了,临死也想拖个下水的,我一接受调查,作品的展览说不定也要受影响。”程翥慢慢地说,“这件事老实说和你没有太大关系,所以我不希望把你卷进来,让事情更复杂。以你做模特雕塑这件作品也是我自己的主意,都没跟你商量过,如果换成别人,现在他们攻击的说不定就是另一个人,你就是个刚好被用来攻击我的工具人。”  “可他们完全就是攻讦……是他们贼喊捉贼,倒打一耙!我可以揭发他们……”  “你如果有证据,当时怎么不去报警呢?”程翥失笑,心想而且对方要你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你真的可以做到吗?你连对我都说不出来。“他们并不是像我这样就职于公立学校的在职老师,即使同样的私德问题,对他们的道德约束和对我还是不一样的。”  小徐脸色变得惨白。“那就只能任由他们胡说吗?”  最大的问题,也就是最巧妙的部分就在这里:那就是这并不是胡说。事实如此,更何况他们有证据。程翥虽然不相信他们能拿到切实的证据,比如在这个厂里装个摄像头什么的,但是很多间接证据,也足以让他百口莫辩了。  程翥轻叩着方向盘,也不来看他,只是直视着前方。思忖良久之后才开口:“我们分开一阵子,好吗?”  “一阵子……是多久?”  “我不知道。也许到这件事结束吧。也许没多久。”程翥顿了顿,“而且这段时间里……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我们从没有发展过什么关系,就是普通的……雇佣合同关系。去掉感情,剩下的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你明白吗?谁来问都咬死这一条,记住了?”  “这样……就能帮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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