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印寒掏出明月锋风衣口袋里的玫瑰,随手扔进垃圾桶,“我可以等。”他舍不得把明月锋逼到死角,虽说他设想过无数次监禁月亮的方案,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着手实施。
他想要明月锋高兴一点。
“扔它干嘛。”明月锋推开赖在身上的印寒,弯腰拾起垃圾桶的玫瑰花,插进茶几上的花瓶,和枯萎的姬金鱼草花枝挨在一起。他放下文件包,脱掉外套,“我去洗澡,你把猫喂了。”他匆匆走向卫生间,“咣当”一声关门,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柱将他从头到脚浇个湿透,脑子清醒许多。
他长舒一口气,就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点头同意了。
数数日子,印寒就这个问题磨了他十年多,别说明月锋一颗心是石头做的,就是螺纹钢做的,也得被印寒磨出个洞。事实也确实如此,明月锋抬手,掌心压在胸口,感受砰砰直跳的心脏。他无数次幻想过这世间存在一个没有道德和法律、没有时间和空间的角落,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抱和亲吻印寒,指尖犁过对方浓密蓬松的卷发,在任何一处白皙的皮肤印上吻痕。
可惜世间没有洞天福地,他也不能随心所欲。
接下来筹备明珠峰会的日子,明月锋有意无意地避开与印寒的正面接触,但收效甚微。印寒口口声声说可以等,动作却不老实,他挂着顾问的名头来斯宾塞帮忙,动不动就把明月锋堵在办公室动手动脚。大多是摸摸手,摸摸脸,摸摸头发,明月锋严重怀疑印寒把他当成泽泽对待。
“不是,你忙工作就算了,怎么还要在这儿改作业。”明月锋看着红木桌另一边的印寒,“你把同事得罪到不让坐办公室了?”
“不用你管。”印寒说。
“好好好,坐我办公室不让我管。”明月锋说,“你是全中国最能摆谱的顾问。”他拿起笔记本电脑,“我去开会,你等我一起下班?”
“嗯。”印寒应道,捏捏鼻梁,被糟糕论文破坏的心情因着明月锋的话语多云转晴,他抓住路过月亮的衣摆,进而向上,得寸进尺地攥紧领口,拉向自己,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地亲一口,“去吧。”
明月锋眉头微蹙,倒也没说什么,似是已然习惯,抱着电脑赶往会议室。
玻璃幕墙的会议室中坐着一道清瘦的身影,明月锋推开门,打招呼:“穆总,下午好。”
“下午好。”穆煦礼貌地回应。
明月锋走到穆煦身边,拉开椅子坐下:“怎么过个年,您瘦了这么多。”
穆煦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问:“瘦得很明显吗?”
“跟纸片儿似的。”明月锋说,“注意身体啊。”
“最近睡眠不大好。”穆煦的视线离开电脑,扫视会议室,参会人陆陆续续到齐,他说,“开始吧,市场部先讲一下今年的营销规划。”
所谓重谢
明月锋头一回开这么惊心动魄的会,他看穆煦右手扶着额角,似乎非常难受的模样,于是贴心地端起茶杯,说:“穆总,您哪里不舒服?要去医院吗?”
穆煦没说话,眼下泛青,嘴唇发白,冷汗满背,突然滑下椅子躺在地上。
“我草。”这可把明月锋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赶忙叫停会议,“梦然,打120!”他捋起袖子,伸出两根手指去探穆煦颈间的大动脉,感觉泵血节奏缓慢,他迅速双手交叠压在穆煦胸口,回忆印象里模糊的心肺复苏步骤,全神贯注地摁压。
会议室乱成一锅粥,打电话的,找速效救心丸的,找担架的,下楼接救护车的,不管帮不帮得上忙,总要让自己忙起来。
幸好医院离得不远,拉响警报的救护车停在斯宾塞办公楼下,医护人员抬着担架重进客梯。印寒接替摁压两分钟满头大汗、近乎虚脱的明月锋,继续进行心肺复苏,他的动作比明月锋熟练得多,看上去专门学习过。
“你、呼、妈的。”明月锋词不成句,扶着椅背喘气,加工资,穆煦必须给他和印寒发两个大红包。
“医生来了!”门口的同事喊。
只见两个急救医生火急火燎地拎着担架冲进会议室,看见奋力摁压的印寒,紧绷的神色松缓下来,为首的女医生拍拍印寒肩头:“辛苦你了,接下来交给我们。”
印寒让出位置,站在明月锋身边,他同样累得够呛,汗水顺着鬓角滚进领口。明月锋抽一张湿纸巾,递给印寒,这会儿好不容易喘匀呼吸,他说:“我给老板家属打个电话。”
“你上次说他母亲在伦敦。”印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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