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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佩特洛娃离开房间后,叶莲娜挽住黎夏的胳膊就要往卧室的方向走。
“走,跟我进屋。”
“……叶莲娜,有什么事情我们在客厅里不能聊吗?”
“不能!”
叶莲娜拽着黎夏走进卧室,然后反手关门,并一把将白发少年紧紧地压在卧室的大门上,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像是早有预谋的样子。
过于接近的距离让黎夏能清晰地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冷气,就像是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地里和一个雪人面对面拥抱一样,冻得他连一丝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
“叶莲娜……”
黎夏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叶莲娜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身体微微前倾,低头吻在了他的唇上,先是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而后渐渐变为更加深入彼此的唇齿交缠。
良久,唇分。
叶莲娜仍未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面前的少年,似乎怕他消失一般。
“你知道……你离开了多久吗?”
“……”
黎夏不知道现在的时间线是什么时候,因此沉默不语。
“三年了……整整三年,这三年里你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不肯来见我?”
叶莲娜将手握作拳状,似乎想用力地捶打对方一样。
可拳头还没落到对方身上,她的手就不自觉地收了力,到最后,也只是挥着粉拳,像是情侣撒娇般轻轻捶着对方的胸口。
“……我无法控制我的能力。”
黎夏叹气,他不能选择每一次模拟时的具体位置,和具体时间点,他的每一次模拟都是完全随机的。
他以为在模拟的人生中,她们能陪自己很久很久,能陪他走到这片大地的尽头,走到世界的终焉……
三年过去,叶莲娜的身体已经病重到连外人都看得出来的地步了。
如果,再过三年,那他下一次还能不能见到白兔子?
黎夏下意识地抱紧了叶莲娜,声音低沉而缓慢。
“我只知道……我死后会归于大地,然后在另一片土地上重获新生。”
“会在哪一片大地,会在何年何月何日重获新生,我……一概不知。”
叶莲娜定定地望着黎夏,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黎夏……这段时间,你就陪着我,好不好?”
“至少,在我还能和你说话的时候……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别说这种话,叶莲娜。”
黎夏轻轻拍着叶莲娜的后背,低声道:“我会想办法解决你身上的矿石病的。”
叶莲娜望着他,忽然噗的一下笑了。
“你呀,就会说大话,矿石病哪有那么好解决的?”
“等我走了以后,你去看看父亲吧,我知道你和塔露拉她们也认识,你这次来肯定是要见她们的,但在这几个月里,你就陪着我一个人,好不好?”